第11部分(第4/5 頁)
身事外呢!看這二人這番話,看來平日二人關係不錯。
這時就聽石任我為自己辯解,“那日朝堂之上,我都率先站出來給陛下看腳了!”他看沈麟還是一副不願聽的樣子,想了想,乾脆拉過顧淮,“你看顧侍讀都遷任到大理寺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何必為這種小事生怒?”
沈麟當然也不是真的生氣,他也明白官場之上只重得失,石任我雖與鎮國公府交好,與沈麟的私交也不錯,但李綱這種可大可小的案子,不是所有人都敢為此一搏,也只有從小浸淫此中之道的世家子弟不懼。
說這幾句看似二人親近的話也不過是為了消心中芥蒂。
“也罷,當你欠我一個人情。”沈麟揚了揚下巴,“我這顧淮小表弟去了你那大理寺,你可得好生照顧照顧。”
“這是自然,顧侍讀這等人才,我怎敢怠慢?”石任我棄武從文,在京官圈子中混了好些日子了,自然也知道顧淮的身家背景,那也不是他能輕易怠慢的,更何況如今看顧淮的升遷速度,不難猜到其身後定有貴人相助。
華京水深啊!
三人一路閒聊著,再一道用了早餐後方各自回衙門點卯,石任我還允諾等顧淮到大理寺走馬上任時會為他好好辦一場洗塵宴,顧淮只是笑笑,便告別了二人回了翰林院,他還需回去和接任者交接。
大尚王朝已建朝幾百年,各項法令已十分完善,諸如調任官員之間的交接規制都十分清晰明瞭。顧淮回到翰林院裡頭自己的那處辦事屋內,只見數人立即朝他投來了注視的目光,有嫉妒的,有羨慕的,更多的卻是十分複雜的。
翰林院的翰林們自來都有高人一等的清高姿態,向來內部擢貶事宜多,有能力往外頭挪一挪的往往都是向六部經營,吏部作為考核單位也懂這個情形,事先給顧淮的擢升建議便是留在翰林院繼續修史攢資歷。
但如今顧淮入仕不過一年,便直接離開了進六部的最好出處翰林院,一紙遷文直接去了大理寺,讓眾多翰林們心中既暢快又不忿,暢快的是顧淮竟然去了素日裡自詡清高的讀書人們不屑去的大理寺,不忿的卻是這人竟然連遷兩級。
尤其是與顧淮同屆科舉的榜眼探花,本來顧淮一朝三元及第就將他們的光芒掩蓋得渣都不剩,按例狀元授從六品史館修撰,榜眼探花授七品編修,豈料聖上破例授顧淮六品官位,剛好踩在可以在金鑾殿上朝的官員品級點。而不過一年內,顧淮竟又成了五品大理寺寺丞!
這讓一下子被落下四個品級的他們作何感想!莫不是出身的不同便決定了仕途的天差地別?時至今日再回想起去年瓊林宴上的美酒,二人只覺心中滿是苦楚。
顧淮此時自然是不知道他的翰林同僚們心中所想的,接任他職位的是一名年過花甲的老翰林,顫顫巍巍地對著顧淮道一聲“顧大人”,接過顧淮未修纂完成的古史,手抖得不成樣子,但還是十分堅定地接了過去,十分珍惜地撫了撫那摞前朝舊籍。顧淮雖與翰林院諸多同僚沒有太多深厚交情,但對於這些畢生精力都投注在修編古史的老翰林們,內心卻是十分尊崇的。“勞煩您了!”
那老翰林如今這麼大歲數了,耳朵也不好使,沒聽清顧淮說了什麼,抱著一摞書徑自走了。
一年前,顧淮頂著衛國公府和連中三元的大才子光環雙手空空地進了翰林院,一年後,顧淮還是頂著世家公子哥和文采不錯的光環離開,同樣雙手空空。
站在翰林院的大門前,一時之間,顧淮竟有些惘然。
但很快地他便沒有時間懷古傷今,悲春傷秋了,大理寺來人,說寺卿石大人有要事,讓顧淮迅速趕到大理寺。
顧淮心中疑惑,他都還不曾真正的“走馬上任”,大理寺能有什麼事需要他這個新人去辦?但此時自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他隨著來人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