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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恭靜靜地看著他,表情帶著一種木然地無所謂,啟唇道:“死了便死了罷,那與我何關?”
“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有不高興?”閭丘驀地驚看她,所有動作一滯,沉聲慎重地問道。
靳長恭眼底的霧意越來越濃,令她的眼睛撲朔迷離,她淡淡道:“我高不高興無所謂,只要丘你高興就行了。”
高興?當然他很高興,終於他能夠完全擁有她了。
此時,她會為他喜而喜,為他怒而怒,她一離開他,便會不安茫然,她全身心地依賴著他,他很高興,亦很滿意。
但——為什麼一觸及那種失了原味的目光卻冷閭丘心底產生一種慌亂狂躁。
他乾澀著嗓音,緊緊地看著她:“恭兒,你想不想……出黎城外面走走?”
靳長恭很乾脆地搖頭:“不想……丘,我又有點頭痛了。”
她拱了拱身子,偎依進他的懷中,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恭兒……”
“丘,夫君,我想睡……很暖……陪我……”
聽到“夫君”那兩個字,閭丘整個僵住了,良久,他才軟下身子,伸臂將她抱住,眸光柔軟地看著靳長恭沉睡。
紅燭高高燃燒,映著帳簷上下懸滿五彩攢金繞絨花球,下面墜著尺來長的赤紅穗子,他摘下面紗,看向窗外,看著天空飄著的雪花,一朵一朵優雅的落下,綻開出那絕世的美,雪花接一片雪花,看它一點一點變為透明的水珠,折射出一片慘烈的白,彷彿呈現的整個世界宛如一場豪華的葬禮。
“你好像從脫逃那場死亡後,便變了……你一直很忙,忙的都沒空搭理我,除非我一直纏著你,如影子那麼重地拖在你的腳步後頭,可是現在,你像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我懷裡,緊緊地粘著我,不願離我半分,可我為什麼卻覺得懷抱很虛無?”娓娓動聽的嗓音不似原來那般沉穩,反而透著脆弱的顫音。
“以前,你苦苦地纏著一個男人,我冷眼旁觀著,如今你身邊總會圍繞著各色各樣的男人,我卻很想一個個地殺了他們,我嫉妒地都快懷疑自己要瘋了。不過,現在他們在你心中連一點地位都沒有,我反而不想殺他們了,讓他們看到你的眼中對沒有他們連一絲感情都沒有,那恐怕比殺了他們更難受吧,呵呵——”
他的聲音瀰漫著腐朽的空洞,在寂靜的房中,幽咽,凝固。
“好想抱著你,可明明不是抱著的嗎……恭兒,跟我說一句話吧,恭兒,醒醒,好不好,否則我……覺得我快窒息而死了……”
——
靳長恭在夢中感覺漸漸有什麼逝去了,她在一片黑暗中,雙手捧著一個閃耀著溫暖的光球,球中有著這一世驕傲恣意放縱的自己,有著這一世糾纏至深產生的各種感情。
她伸出手指去觸碰,就在一刻,它如破碎的冰面,在她眼前風逝流失。
很空虛,有種快要淹沒地窒息感,她慌亂害怕地在黑暗中一直奔跑,她不知道要跑到哪裡,終於在黑暗的盡頭,她看到一個人。
他身著一身惹火似血的焰衫,妖嬈的火紅色薄紗飄飄逸逸,微微飄拂,風華絕欲,媚妍入神,逆光地一直在那裡等待著,他伸出雙臂,極盡神秘而魅惑。
唯有那麼一個人,他一直陪著她,對她永遠不離不棄。
“花——”聲音嘎然而止,她頓了一下,四周雨霧紛紜,如灑在竹葉上,沙沙沙沙,她才不確定地喚了一聲:“丘?”
“嗯。”他薄豔的紅唇,露出淺淺,卻勾魂奪魄的笑靨:“我在。”
驀地,靳長恭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視線朦朧一瞬,才清醒過來,她看著自己赤身**地浸泡在一池乳白色的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