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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書這幾日也沒怎麼休息,等著等著就睡了過去。等他被黎諾誠叫醒,發現陳染已經被押上了一輛警車。“他他他……”怎麼同意的?
黎諾誠笑了笑,道:“虎毒不食子。”說完,整個人也是鬆了一口氣般放鬆下來,他催促著司機,“最快的速度回G市,小橋還等著咱們救命。”眉宇間絲毫不再遮掩急躁。
臣知書看著,心裡狠狠罵一句,丫的,敢情這老狐狸剛才的鎮定都是裝的呀!以前,一直覺得自家老姐那裝B的樣是個異類,現在看來,敢情著世界上這種人還真是不少,不過帶著面具做人,真的不累嗎?
這個疑問在臣知墨結婚後他問了,答案卻讓他覺得自己以前那二十多年都是活傻的,那個答案,臣知書這輩子都忘不了。
回到G市,車子直接開進醫院,手術已經準備就緒,就等陳染這個人體血袋的到來。陳染看了一眼陳冉,什麼都沒有說,就跟著護士去做輸血。
小橋的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後趕來的黎夫人眼淚就沒有斷過線,黎諾誠摟著她一直在低聲安慰。黎珂紅著眼痴痴的站在手術室門口,方程幾次讓她去坐,她都是一動不動。
陳染輸完血,也被警察帶到了手術室門口。黎諾誠起身去安排警察同志去隔壁的休息室,希望他們通融一下,讓陳染至少看著孩子安全出手術室。
法理不外乎人情,再說衝著黎諾誠的面子,警察也不會說什麼。
陳染始終站在角落,俊朗的面容顯出憔悴,不過卻是一直的面無表情,直到陳冉走到他面前。
“給我一根菸,行嗎?”陳染干巴巴的張口。
陳冉不吸菸,轉頭看向方程,方程抿著嘴從衣兜裡掏出煙盒遞過去。陳染接過煙的手微微的抖著,點燃了香菸,狠狠的吸了三口才又張了嘴,“你,為什麼……算了。”他欲言又止,冷冷笑了一下,才又開口道:“他在瑞士。”
陳冉一怔,陳染卻轉了身往休息室走,靜寂的走廊能聽見他的腳步聲,而剛剛的那一句“他在瑞士。”卻好像是幻覺一樣。
此時,手術燈也滅了。醫生先一步走出來,摘下口罩,說的那一句“手術很成功”讓所有人都狠狠的鬆一口氣,陳染在休息室嘴角輕輕的勾一下,將菸頭熄滅。“警察同志,咱們走吧。”
兩位警察押著陳染從休息往外走,正巧孩子被推出來,陳染並沒有料到自己還能看見孩子。他閉著眼,頭被包裹著,稚嫩的臉上似乎因為疼痛眉宇微微蹙著。這是他的兒子,他竟然有一個兒子,他叫陳橋。
“陳橋,我是爸爸。”陳染心裡默默唸著。
黎諾誠看見他們,並沒有急著跟著去監控室,轉身折了過來,淡淡的道:“你放心,以前我們沒有虧待孩子,以後也不會。陳冉是什麼個性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他對你都狠不下心,更別說一個孩子。”
“我很放心。”
黎諾誠點點頭,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必多說。可他一抬腳,又被陳染叫住。
“請,別告訴他我是他爸爸。”
黎諾誠不解,他以為他會提出與小橋相認什麼的,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不讓小橋知道他。
可這個答案,陳染始終都沒有說。
或許,他醒悟,或許,他只是認輸了……人的感情永遠都是最複雜的,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那一點私心,那一點隱秘。
小橋是半夜醒過來的,睜了眼就諾諾的喊“疼”,可憐的小模樣看的連臣知墨眼眶都紅了,更別說自責的黎珂。好在麻藥還沒有過去,孩子喊了兩聲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喬晨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等她醒了,醫院這邊已經聯絡了精神病院。不過,她再次醒過來,整個人都是異常的,她平靜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