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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她唱的竟然是〈多銳咪〉,美國音樂劇〈音樂之聲〉裡的其中一首曲子,是修女瑪麗亞教特拉普男爵的小孩子唱的,極活潑可愛的一首歌。他很小的時候就看了這個片子,所以印象很深很深。但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唱這麼童真的歌曲,心底有一處彷彿被人輕輕的在撫摩,只覺得一片柔軟。
他輕輕的從後面摟住她的腰,還是細細的,隨時可以折斷一樣。俯在她肩頭,低低的道:“煮什麼?”情人間的語言從來都是纏綿悱惻的,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兩個字。她被他的氣息弄癢了,用手肘推了推他:“走開啦!”不用說他也知道,她在煮魚湯。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她很喜歡魚湯,雖然煮的不多,但他的感覺很強烈。湯會煮成濃濃的奶白色,微微散著白白的熱氣,鮮滑無比。他相信一個人會在自己生日時煮來慰勞自己的,必定是有不尋常意義的。
他抱得更緊了些,就是不放。她無可奈何,柔柔的央求道:“好嗎?等我弄好了,就可以吃飯了!”他現在最最抵擋不了的,就是她的糖衣炮彈,只要她軟軟的,撒嬌似的跟他說話,他的千里城牆,馬上就會毀於一旦了。
吃飯的時候,她想起一事,問道:“上次我生病時的魚湯,是你煮的?”他愕然了一下,竟有點臉紅,不理她,只顧吃。她橫了他一眼,嘴角卻盡是笑意:“不說我也知道,定是張阿姨煮的!”他忙不迭的邀功:“我也有動手啊,但是我不會啊,所以所以張阿姨在旁邊教我啊”在她的目光裡,他聲音越來越低。
她喝了一口湯,沉吟了半晌:“算了,看在你老實招供的份上,今天的碗,你負責洗乾淨。記得多刷幾遍哦!”他“哦”一聲,埋頭吃飯,不敢抗議。
娉婷某一次過來,看到他在廚房裡,竟啞然了半天。兩人窩在書房裡,她才壓抑不住的咯咯直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也會有今天!”
多日不見,兩人皆神采飛揚了些。但這有什麼不好,總比每日愁眉不展強啊!娉婷喝了好一會咖啡,才吐了一句:“我見過孫平華父母了!”她抬了頭看她,神色如常,應該不是壞事情。娉婷笑了笑:“對我很是客氣,太過於客氣的客氣。”這不是句好話。若是客氣,第一次見面是應當的,但是若是見兒子的女朋友,這過於客氣的客氣就是變相的拒絕!
娉婷繼續道:“他母親,我在電視上也看過,優雅可親的。但是,子默,電視其實是騙人的。也或許對某些人他們才會表現他們的優雅。”回想那日的情景,娉婷歷歷在目,坐的離她很遠,淡淡的笑著跟她說:“於小姐難得來一次,就多坐一會。畢竟我們這裡也難進來,我就提過意見,警衛過於嚴了些來,來,來喝口茶。這可是杭州的龍井,一年才那麼一點,這可是特製特供的!”地上鋪著大紅的藏毯,一梭一緯都是手工做的,價值不菲。那一朵朵的花,紅的讓人耀目。
娉婷沒有問她,兩人是如何又在一起的。她也沒有加以解釋。過程終究是有些不精彩的。但看著娉婷瞭然的眼神,或許她也有過類似的痛苦掙扎。人生原來也是如此的殊途同歸,每個人都有可能在重複別人的故事,但每個故事都有它自身的新意。
上流社會的婚姻,基本上就是頂級奢華包裝下的一場場交易。差別只在於交易得好還是交易的壞,如此而已。但是基本上男人還是同意這種交易的,畢竟有時候關係到雙方家族的合作或者勢力分配。
而現代社會,男人,哪一個不希望娶妻娶賢?至於愛情,慾望,在外頭找別的女人就可以了,妻子的功能可不是拿來滿足愛情和慾望用的。一般聰明的男人,都懂得這個道理。
娉婷的路遙遙無期。為何不轉身離去呢?因為愛?因為承諾嗎?若是愛,必然是已經深入骨髓,無法自己了。若是承諾?又究竟是什麼樣的承諾有如此大的魅力呢?
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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