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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夢話的內容卻讓王霽月有些面紅。前言不搭後語的,王霽月就聽出來一個意思:你那天在Kitterlin那裡幹什麼了啊?你跑到她那裡去幹什麼啊?你一回來就變了。。。
姜希婕其實並非完全如她所想的那樣,其實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
總是八風不動的王大小姐暗裡紅著臉回去睡了。夢裡卻夢見Kitterlin。夢見她走在滬江大學的校園中,竹影稀疏月暗淡的晚上,她的身影顯得孤單寂寥。王霽月頗想追上去,問問她那個Linda到底是誰,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那個人現在又在哪裡?在似有若無的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王霽月下意識的想躲著姜希婕。可是一切早答應好了推辭不得,或者說她也看不得姜希婕一臉委屈的樣子。雖然她不曾見過,但是想想也受不了。她依舊帶著她來了蘇州,回了木瀆,遊山玩水喝酒作樂聽書看戲,可是她想躲著她。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就是想躲著。
而夢的結尾,Kitterlin在道路的盡頭停了下來,回頭面帶微笑地看著王霽月。然而她卻突然不敢上前,Kitterlin看她的目光似曾相識,毋寧說簡直就像恩客打量喜歡的姑娘的目光。她害怕了。轉身欲逃,後面的人喊了她一聲,竟是說的北方話,她一回頭,瞧見的卻是姜希婕,目光卻是一樣。
是一樣的溫柔和微笑,甚至更加蝕骨銷魂。
醒來起身,外間床上,姜希婕的睡顏依舊是那麼美,臉上不知怎麼還是一片緋紅,只是一臉愁容,活像夢裡誰負了她似的,倒也好看。夢裡夢外的人重成一個影子,王霽月驀地起身,快步離去。
“你要是興致不高,就別在此流連了,免得一會兒留下來吃飯尷尬。”王霽月看也不看的徑自說道。姜希婕知道自己失禮,只好尷尬的笑笑,“我的錯,我的錯。可是盛家的面子不能不給吧,咱們就接著逛一逛然後去吃飯吧。反正橫豎都得去的。”說著說著走到了又一村{17},王霽月款步上前,姜希婕卻落在後面—她覺得失落。其實園子看膩了倒是其次,她是覺得王霽月奇怪。是,她知道自己對王霽月懷有的情感並非是簡單的朋友而已,她並不知道那應該算是什麼,也可以算是一種斷袖嗎?然而她並不在乎,並不介意,並不恐懼,因為藉此而來的想要靠近和陪伴王霽月的熱情讓她根本沒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但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外露的表達—根本就沒有表達,她還不敢,她只是如常陪伴而已,她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然而王霽月卻在躲她。就好像她臉上貼了透明的符而王霽月是妖怪一樣:王霽月躲她的眼神,躲她的問話,每天兩個人出去玩,她也逃避獨處的時間。要麼就是在不斷不斷的說著風景,說著掌故,說著風趣的閒話逗她,好像生怕自己說出什麼話讓她害怕一樣。但是她不笑,難道和我遊玩讓你不快樂,讓你強撐一副好臉色?
怎麼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你要這樣躲著我?你到底在Kitterlin幹了什麼,發現了什麼?
她問不出來。只有一樣打著哈哈,遊山玩水。只有那天晚上,在太湖上泛舟喝酒的時候,最放鬆和快樂。那個時候的王霽月也最放鬆和快樂。
盛愛頤午間很熱情的留她們倆吃午飯。豪門千金爭產勝利之後,這位盛七小姐倒是依舊很自然的跑回自家老宅子來宴客,也不管和家裡三個哥哥如何的鬧翻了。盛七小姐作風很是豪邁,因為很喜歡和她相似的姜希婕。兩家又都是晚清傳下來的顯貴,還差點做了親家。雖然盛七自己沒有那份舊時看人的心思,但王家這樣趁著混戰崛起的暴發戶,和她的家族或者姜家是斷然有區別。古今千年,血統門第帶來的標籤是貼在你門臉上的,透明無色但人人可見,你很難不帶著它過一輩子。
見兩人都有些鬱鬱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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