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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麗如釋重負地倒回床上,接著開始不停地顫抖。她自身的憤怒要到許久之後才出現。
敏麗醒來後不久就發現自己睡掉了整個上午。但她不覺得訝異,因為沃夫離開後她生氣到天快亮時才睡著。她只是很訝異竟然沒有人嘗試來叫醒她,尤其是沃夫。或許他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打算在今天返回雪佛堡。或許騎了半個夜晚趕抵科頓堡的他也還沒起床。無論如何,不再嚇得魂不附體的她現在有許多話要對他說。
她仍然無法相信他竟然對她做出那種事。不僅是那樣,她在睡著前開始懷疑他不是真的打算和她上床,他的目的只在嚇得她對他發下誓言,她果然很快就讓他如願以償了。
在他昨夜承認的那番話後,這些都不重要了。就沃夫而言,別的男人只要敢娶她就等於簽下死亡證書,她不能拿別人的生命冒險。所以說,只要他繼續視她為禁臠,她就非嫁給他不可。連國王的意志都無法動搖他的那種想法,她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敏麗匆匆穿上她自己的衣服,而不是昨天穿的衣裙,目的只是為了氣氣沃夫。他不需要知道她帶了他認為合乎體統的服裝來。他會認為她沒有其它的衣服可穿。那在她看來是一種小小的勝利,雖然小得不足以使她消氣。
進入科頓堡大廳時,她的氣憤顯而易見。午餐已經結束,支架桌正被搬走。沃夫和藍諾爵爺站在壁爐附近談話。他注意到她接近,也注意到她的表情。
“別擺出那種臉色,女人。”他劈頭就說。“如果你以為我會在你做出那種事之後忍受你亂髮脾氣,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她不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惡聲惡氣地說:“在我做出那種事之後?那你做的事呢?”
“我並沒有做我應該做的事,如果你堅持,我可以立刻做。”
她正要反唇相稽時忽然明白他現在指的是揍她,而不是和她上床。由於她認為他做得出打女人那種事,所以不得不忍氣吞聲地走開,到尚未拆除的高臺餐桌前抓起一杯紅酒幫助她嚥下喉中的塊壘。
藍諾爵爺的笑聲在她背後響起。天啊,她不是沒有看到他跟沃夫站在一起,但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個惡棍身上,因此連招呼都沒有跟他打一聲。她羞紅了臉,為自己的失禮感到難為情。生氣不能做為開脫的理由,她畢竟是他家的客人。
等她轉向壁爐時,藍諾已經離開了,只剩下沃夫一個人站在那裡,交抱著雙臂,玻ё潘�鄣墒鈾�K�鈰鴆謊鋇靨�鶼擄汀K���勢鷚壞琅�肌K�а狼諧蕕匕碘庾約河�揮�昧慫�K�歡ㄉ鈽潘��渙恕�
她知道她應該躲開他,讓雙方有機會冷靜下來。問題是,她不發洩一下就不可能冷靜得下來。何況,她需要知道他打算如何處理約翰國王的陰謀,尤其是她在回到雪佛堡後勢必得再度面對約翰。
於是她再度走向他,但努力去掉了臉上的慍怒之色。在他再度警告她不要激怒他之前,她提出一個他無法置之不理的話題。
她開門見山地問:“你要不要把約翰做的事告訴你父親?”
沃夫不答反問:“國王到底做了什麼,除了給你的印象是他反對我們的婚事以外?”
“不僅是印象。他想要給你一個理由,讓你名正言順休了我。”
他立刻皺起眉頭。“我只有在一種情況下可能會那樣做……”
“完全正確。”
他先是面色慘白,然後是滿臉通紅。“你是說約翰強姦了你?”
她連忙否認:“不,他沒有得逞,但我懷疑他會視之為強姦。他似乎覺得我應該感激他的寵幸。他口口聲聲說那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什麼──好處?”他咬牙切齒地問。
她看得出他再度怒不可遏,但無法確定他的憤怒現在是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