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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一點都不喜歡……”玄松道人皺了皺眉頭道:“那麼這次師弟你上山來是……”白長虹苦笑道:“爹見我硬是不肯練武,所以帶我到山上來,要交給掌門大師兄,請他逼我練武,我正在心裡不高興呢!誰知掌門師兄又走火入魔,這下倒真巧,我可以不必練武了!”
玄松愕然望了望白長虹,問道:“練武有什麼不好,我真的不曉得師弟你是怎麼想的!”
白長虹反問道:“練武有什麼好,師兄你且說說看!”
玄松道人沒料到白長虹會有這樣一問,他沉吟了一下道:“練武可以強身,可以自衛,而且更可揚名天下,像師父那樣,以本門射日劍法,與嶺南落月刀葛洪、河洛殘星指宇文闕共為中原三宿,這是何等榮耀之事,你還說練武不好?”
白長虹嘴角掠過一絲鄙夷的微笑,他輕輕哼了一聲道:“我生性淡泊,並無意爭雄江湖……”他說到這裡,腦中掠過一個念頭:“我又何必跟他多說呢?他身為道門子弟,竟連老莊不爭於世的道理都不能瞭解。即使如爹爹一世英名如日中天,還不是為了洗淨滿手血腥而退隱山林。”
玄松見白長虹突然住嘴不說什麼,問道:“說下去呀!師弟,你還沒說出為何練武不好的道理來!”
白長虹道:“練武之人難免會捲入江湖的仇殺恩怨之中,終日都不得安寧,何況練武時要受盡多少磨難,忍受多少身體上無法承受的負荷,縱然練好了武功,也會碰上走火入魔,像掌門人那樣,玄松師兄,你說可是?”
玄松一時之間被白長虹這番道理駁住了,竟然沒有話應對,過了一會方始冷哼了聲道:“一個人若是怕吃苦,還會有什麼出息?”
白長虹淡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他見到玄松大袖一揮,步履之間加快不少速度,往山頂飛馳而去,將自己拋在身後,理都沒理自己。
他暗自忖道:“我豈是怕吃苦,只不過藉這個理由不想練武罷了,你不理我,難道我一定要理你?”
他步子頓時緩慢下來,到後來乾脆步行,飄飄然緩步登山,行走在那切得整齊無比的石階上。
夜露深濃,將塊塊石階都浸潤得溼溼的,沾濡在他的絲履上。
他輕輕的拂了下頭髮上的露水,然後低下頭來望了望自己的鞋子。
那溼潤的石板反映著淡淡的光芒,隨著樹影的搖曳,細碎而斑駁的影子不時幻化,美麗無比。
他走了十幾步,又抬起頭來,仰首望著蒼彎,只見滿天繁星,璀燦的光芒不時閃爍,似是在與皓潔的月光爭輝。
他“氨了一聲道:“如此良宵,豈可不吟詩以對?”
“嘿!”一聲揶揄的冷笑響起:“閣下好大的雅興!”
白長虹猛然抬頭,只見一個年輕漢子,正手撐著腰朝自己望來。
他的視線自那年輕漢子的臉上移轉到他的身後。
一座高大的道觀聳立在一片寬闊的廣場上,圍牆向兩側伸延開去,直達十數丈多遠,在皓潔的月光下,展露壯麗的形體,有似巨大的怪獸蹲伏在地上一樣。
兩道飛簷斜伸開去,屋頂是綠色的琉璃,正反映著淡淡的碧綠光芒。
白長虹自言自語道:“這就是上清觀?”
那年輕漢子沉聲道:“這就是上清觀了。閣下何人?為何上我點蒼?”
白長虹眉尖一皺,忖道:“這人真不客氣!”他目光一聚,看到那人眼中流轉不定的目光,不由暗自忖道:“這人目光不正,顯然是狡詐之輩,但不知他是誰?”
那年輕漢子起先見到白長虹一臉斯文,僅是從容步行,故雖心裡疑惑,只很客氣的詢問。
誰知白長虹卻理都沒理他,使得他生氣無比。
他臉色一沉,卻正好看到白長虹的眼光凝聚在一起,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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