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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剛才在“瑪布提”說過的那套謊話又對落合說了一遍。
落合聽完我的話,說:“我是在川崎火車站碰上她的。當時她拉著一個大箱子,還領著一個小女孩。我問她是不是去旅行,她說她要搬到名古屋去,我吃了一驚,因為太突然了。”
“您沒問她名古屋的住址嗎?”
“沒有。當時我要請她吃頓飯,可是她說火車就要開了,來不及了,只說了兩三句話她就匆匆走了。”
“都說了寫什麼呢?”
“她說要在新橫濱換乘新幹線去名古屋。”
“還有呢?不是說她跟上了一個名古屋的男人嗎?”
“好像是。不過在車站我只看見了她和孩子。”
“名古屋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您知道嗎?”
“不知道。”
“她要在名古屋那邊開一家店?”
“好像是。”
“店名是什麼,大概在什麼位置?”
“我沒問……不對,問來著,你等等啊。”落合說完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在裡邊亂翻起來。
過了一會兒,落合拿著一張名片大小的紙走回來對我說:“店名是‘山下’。”說著把紙條放在了茶几上。
我看見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個字:山下。
“這是她跟我分手的時候親筆寫的。”
那是辛迪在“瑪布提”的時候的名片,“山下”兩個字寫在名片的背面。
“是日本式酒吧嗎?”
“從名字上看好像是。”
“辛迪是泰國人,為什麼給酒吧取這麼個名字?會不會是名古屋那個男人的姓?”
“不,是店名,她還對我說,有機會到店裡來坐坐呢。”
我覺得也許是辛迪直接把新丈夫的姓用作店名。這時我忽然看見在名片的一角還寫著“市場”兩個小字,筆體跟“山下”不一樣。
“這是什麼?”我指著“市場”兩個字問。
“這是我寫的。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問過她的店在什麼地方,她說是名古屋那邊的市場,那是我回來以後補記的。”
“市場?”我感到困惑。莫非辛迪不經營酒吧,改行經營海產品了?“山下”這個名字挺像一個海產品批發公司的名字。
“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嘛,有些大商業街就叫市場嘛。比如說大阪的黑門市場。”落合雖然這樣說,也是滿臉困惑。
“您沒聽錯吧?”
“那也說不定。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回憶不起來了。”落合搖搖頭說。
“謝謝您!託您的福,我覺得距離辛迪越來越近了。”說完我把名片還給他。
“不要了,你拿走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收好那張名片,又說,“對了,再求您一件事,您這裡有沒有辛迪的照片?”
“沒有吧。”落合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站起來再次走到辦公桌前去翻抽屜。過了一會兒,他笑眯眯地回來了,“只有這麼一張,我們倆好的時候照的。”
那是一張大頭貼。心形的框子裡,落合跟一個黑頭髮大眼睛的少婦臉靠著臉。焦距好像對得不太好,但足以把握住臉部特徵。
“這個能送給我嗎?”
“可以。把剛才給你的名片借我用一下。”落合把大頭貼揭下來,粘在名片背面,“您要是找到了辛迪,一定要轉告她,就說我惦記著她呢,讓她有機會到川崎來。”
“一定轉告。”
我覺得在黑道上混的人看上去都不是好東西,但都挺講義氣的。我不討厭他們。
回到東京,我連家都沒回,直接去找老安。
“你老婆是外國人,為什麼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