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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寒月笑而不答。
方子軒宴請那日,他觀舞時際,無意觸到了該女望向靈兒的譏諷目光。他是城主,不會與一介女子計較,如果僅僅是那短短瞬間,亦可以不替靈兒計較。但之後情形,便讓他很想計較一番。
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那般慷而慨之的抗辯,恁樣尖銳崢嶸的出頭,倘使出於本質的俠氣與不屈,倒也值得欽佩。但,若出於另一層用意,便實在耐人尋味。而那層用意,恐怕連其自己也不會察覺,或者,不會承認。
混跡於歡場,遊走於各等男人之間,知悉該以怎樣的方式引起男人的目光與興致。容色、舞姿,直至隨後刻意彰顯的才氣……他想,若他在往時放浪形骸時遇見,十有八九會在賞過舞后將之帶回府內,做上一段時日的嬌客。
然而,這時的秋寒月,面對如此尤物,惟有波瀾不興。
這世上,就是會有一種女子,認為天下男人都該拜倒自己石榴裙下,否則便是膚淺,便是簿陋,便是有眼無珠。
當日,為了靈兒,他以厲言疾色叱之,此女憤慨惱怒,卻鬥志昂揚。
於是,他想,如果今後不遇此女也便罷了。若遇上……
可,世事偏要給人玩笑,不但遇上了,且以那樣的方式干涉進他與靈兒的人生。他本生便是個愛計仇的,身處江湖時曾為睚眥必報的典範,接任城主之後,習慣了萬事以穩妥周全為考量的行事方式,不能再如以往那般快意恩仇,那份天性著實壓抑了不少。但,並沒有消失。
不動聲色,不予置評,不緊不慢,不疾不徐,為得就是以最有效的力道,給出最有力的打擊。他由來最擅此道。
“如果她惹得是靈兒,本姑娘便能稍稍體諒你這廝何以如此歹毒了。”魏怡芳毫無誠意地嘆了一聲,道。
“你多心了。”他仍作此話。
她眸仁泛亮,“既然她惹得是靈兒,本姑娘便也要摻上一腳,落井下石,來個絕殺,如何?”
“隨便你。”主隨客便,好商量。
湯之謁失魂落魄的歸來,先是出口請辭,而後匆匆整理行囊。南宮夫人被丫鬟扶著下榻,一經追問原由,惟見該女搖首,不見一字回應。連與其頗為交心的紅袖旁敲側擊,也未獲答案,是以,南宮夫人曉得,原因一定出在自己甥兒身上。
“之謁,你一句話不說,乾孃想為你討個公道都無從下手,你須告訴乾孃,到底發生了何事?”
“南宮夫人,讓怡芳告訴您罷。”湯之謁凝顏不語,應聲的,是打從門外悠哉踱來的鮮衣亮麗女子。
“魏家姑娘?”
“可不就是怡芳麼?怡芳拜見南宮夫人。”她是城主府的常客,自然識得城主大人的姨娘。這位夫人一度將她當成甥兒媳婦對待,百般熱情,致使她在那段時日不得不遠城主府而避之。
“……你如今還會來寒月這邊?”
魏怡芳啼笑皆非,“我與秋寒月是多年的朋友,當然不會斷了走動。”
“寒月和你……”唉,眼前姑娘若是寒月的妻子,便當真完美無缺,她也不必費力勞力地張落一個精明女子給他。
“聽說您收了一位義女,並有意讓她做秋寒月的小老婆,有這種事麼?”
“你……”南宮夫人一窒。如此一個文武雙全的大家閨秀,言談怎突然如此粗鄙無理?暗覷了眼背立在衣箱前的湯之謁一睇,道。“魏家姑娘從哪裡聽到了這些?一個女兒家說這樣的閒話,好麼?”
“不管是不是女兒家,說閒話的習性都稱不上好。但怡芳說得不是閒話。怡芳還知道這女子明明愛上了寒月,卻冷若冰霜,巴望著秋寒月會主動將目光從靈兒身上夠開,全神賞注地轉送於她。南宮夫人,您的眼光怎會一降至斯,挑中瞭如此不堪的一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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