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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就感覺此人重心失衡,根基不咋地。此昂起臉,用鼻子長吸一肚子氣,自己擦了擦臉,一正衣冠,道:“您是少東家吧?我是劉太勇。”
這三字一出,鳳吟就不分青紅皂白想一把撲死他。但眼前站著這滿院子的同道前輩,還是強忍下來,一抱拳:“是青雲號蘇先生門下的劉師傅吧?”
“不敢,蘇乃家師。”這時也不方便說太多,就看鳳吟給不給之後說話的機會了。
鳳吟沒問過去的事情,道:“他們為何他你?”
劉太勇一直身子,鳳吟看了他一眼,只感覺滿懷酸,就見這劉太勇是一身粗布做的夾襖,雖然做工還算講究,但畢竟料子一般,但這料子卻顯得人老實本分的幾多。
此人貌相是苦大仇深,本來挺堂堂正正的一張臉,硬是被愁雲與愧疚之色塗抹的不像武人,而且肩膀斜斜著,左肩使勁勾摟著還向前彎曲,右肩膀又點往外掙的樣子,顯得又高又尖,彷彿那鎖骨都要從骨架裡茬出來一般,好似左一半的身子硬是人什麼擠壓進去了,或是削掉了。
這就讓他成了一個斜身的羅鍋,身子一斜一羅鍋,那脖子就歪著,脖子歪頭就不敢正。這胳膊也就一個高一個地。看著腿沒問題,但退兩步還是個瘸子,這人怎麼長的,怎麼看怎麼跟著難過。
但仔細一看,鳳吟腦子“嗡”就一下子,難怪這些人都追殺三叔,三叔啊三叔!這分明是一個單把給人把胸骨打塌陷的結果。
這正值壯年一條漢子,硬是成了一個垂死的老頭,喘氣都困難。鳳吟看著他難分吃力的樣兒,都感覺還是死了的好。
真不明白,三叔這都幹了些什麼。但一碼歸一碼,要問方才怎麼回事吧,這陣就平靜下來了,別多事了,就喊過夥計道:“治喪執事呢?”
夥計喊了一聲,就聽一人高喊:“吉時既臨,請家屬帶路上塋。”
也沒什麼,外邊準備的大車,一路出一個小輩代表就可以了,其他人意思到了就好,老人家就不必親臨了。
穆民兄弟不興這個,人家來就是衝著那邀請函的,寫的也不是什麼週年祭,就是邀請歡聚一堂。來的也不多,主要是買賣趟上的。
那個劉太勇似乎要極力表現似的,硬是要跟著。女人卻是自己弄了一輛車,也跟著去。鳳吟就沒預料到這個,對夥計道:“多備一桌,設在海升樓,上最好的,一併核算。”
“這桌就免了,算我的。”說話的是袁成恭。
鳳吟道:“二叔,您老就免行吧。”
“誒,就沒好好跟你三叔說過話,不能不來,才幾個週年?沒接著通知前,我就準備著呢。”
“是。”
………【第七十七章 青頭王八鬼頭鑽】………
第七十七章青頭王八鬼頭鑽
白花如雪,宅邸豪華,金錢寶樹,皆是鏡花。這些多是臨時定做的,實際之前鳳吟心裡就有數了,去紙紮鋪子一打聽就知道能來多少人。也有親自帶祭品的,綢子的,鳳吟一看那名字,還不認得。
按說親朋好友來,就是給個面子,幾刀紙足夠了,至親才上這些,這實際也是大客的規矩,但這些好漢為圖表個情誼,還就故意破了這規矩。
雖說人死如燈滅,生前沒跟上,死後這些都沒什麼大意義,但是見朋友趟上的還給這份面子,動心動情,與生者也頗感欣慰。
都道戲子無情,這次是兩撥劇團的登門領請做吹手,就連錦城變臉沖天紅都來了,也夠分量了。上塋其實很簡單,將那些花啊樹啊堆了一座小山,撒了香火引燃,光卸車就忙活了一陣,等著燒盡又得好一陣。自己人嚎啕幾聲,小輩的至親的跪伏於地,賓朋也跟著叨咕幾聲懷舊與不捨的言語,最後下一番搞不懂的誓言保證,就“請兄弟安心”幾個字還聽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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