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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立鶴當機立斷給呼呼大睡的alex打電話,“我們一小時後到。”
楚音還捧著手機看個不停,司立鶴生怕他改變主意,匆匆給他披了件外套就踏上了“尋親之旅”。
車子在道路上疾馳,最終停在了alex的家門口,一棟帶有草地的小洋房。
楚音卻起了怯意,遲遲不敢下車,司立鶴不催促他,先去按了門鈴。
alex睡眼惺忪,朝車內的楚音大喊:“音,快點下來,果果可想壞你了。”
深夜的風很涼,吹得楚音眼眶溼潤,他真的太想果果了,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狠心、最討厭的人,讓遭受過拋棄的果果再一次體會到被丟掉的痛苦。
圓滾滾的灰泰迪出現在燈光裡,身後還跟著一輛巨大的牧羊犬。
不等楚音往前走,小狗就毫不猶豫地邁開短短的四肢朝他飛奔而來,興奮地圍在他的腳邊打轉吠叫,好像怕他跑掉,一口叼住了他的褲腳。
他顫抖地蹲下身,抱住了毛絨絨,眼淚打溼了果果的毛髮,果果溼潤的舌頭舔著他的手和臉,汪汪汪個不停。
alex抱臂站在一旁打了個哈欠,“toln,下次過來能不能選個白天,我和cky都被你吵醒了。”
司立鶴看著還願意去接觸這個世界的楚音,一顆提著的心緩緩地落到了原地,他知道,至少在未來的幾年裡,楚音都會留下來,哪怕並不是為了他。
儘管和果果重逢,楚音的病也不是說好就能好,依舊得住院,甚至因為自責情緒的反噬有兩三天病情還加重了。
他一刻見不到果果就會慌張,要時時刻刻確保小狗在他身邊,一天起碼要說幾十次對不起。
果果總是睜著水汪汪看著他,短暫的分別並沒有讓小狗產生芥蒂,它用腦袋蹭走主人的眼淚,溫順地窩在主人的腳邊。
楚音很不解地問:“爸爸那麼壞,為什麼不討厭我呢?”
小狗不懂是好與壞,但能感受到楚音愛它的心。
楚音比之前配合治療,只是有了果果的陪伴後,他就更不愛搭理司立鶴了。
足足住了兩個月的院才被批准出院。
出院的那天,認識的病友跟他道別,兩人跟生命的賽跑仍在繼續,並把記錄的賬號告訴了楚音,每個影片的封面都是大大的笑臉。
精神類疾病極難根治,實際上此後的兩三年楚音依舊不能斷藥,每個月也得做兩次心理諮詢,lda囑咐司立鶴儘量不要讓他獨處。
他糊里糊塗被司立鶴帶回了家,家中的佈置沒怎麼變化,長頸花瓶裡站著一支鮮豔欲滴的雪山玫瑰。
司立鶴從背後抱著他,很眷戀也很珍惜,“歡迎回來。”
楚音出院的次月,秦浩的判決下來了。
司立鶴鐵了心要送他吃牢飯,那些破事根本蓋不住,秦家找了一大堆關係,但仍判了七年零三個月。
司立鶴把判決結果列印下來放在桌面,讓楚音自己看。
大仇得報的快感只有轉瞬即逝的一剎那,既定的傷害已經發生了,時光無法逆流,楚音的人生也不能轉彎——這樣說很殘忍,但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因為住院,楚音的畢業論文擱置了很長一段時間,在藥物的影響下,他也很難凝神聚氣,開題報告都寫得很是艱難。
不過他總算有事情可以做了。
司立鶴一天到晚在家陪他,看他坐在筆記本前好幾個小時都敲不出什麼東西,親自上陣給他輔導、找資料。
他們很少提以前,那些摻雜著刀子的回憶對楚音來說實在算不上美好,但此情此景還是不免讓楚音想到那時候他苦惱於小組作業而向司立鶴求助的事情。
司立鶴自然也跟楚音想一塊兒去了,笑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