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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逗趣的話:“感情深,一口吞。”又喝一杯,又說一句:“感情厚,喝個夠!”再喝一杯,再說一句:“感情淺,舔一舔。”最後連喝三杯,說出最後一句:“感情薄,慢慢磨。”
“徐有福現在是‘花言巧語’階段。”趙勤奮對大家說,“大家都知道喝酒‘四部曲’吧:花言巧語;豪言壯語;胡言亂語;不言不語。”
那天酒場氣氛十分熱烈,真有點像那首古詞曲裡吟哦的:“千杯酒,萬杯酒,澆不滅胸中塊壘一丘丘;”“只合與紅衫翠袖,載月泛舟;拈花折柳,繾綣溫柔。”
該方副局長喝的酒,全由徐有福和趙勤奮代了。倆人搶著為方副局長代酒。喝了一會兒酒,大家開始講故事。方副局長講了一個蘇東坡談鬼的故事。蘇東坡被王安石和沈括等人陷害,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每天起來,無聊之至,客人來訪,他便要客人講黃段。方副局長講到這裡對大家說,其實講黃段並不是現在才有,早在蘇東坡那個時候就有了。蘇東坡講黃段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如果談論國是,說不準又會有沈括那樣的小人向皇上告密,說他譏諷朝政。所以他貶黃州後,乾脆與客人朋友交流黃段自娛且娛人。古書裡當然沒有說他講黃�段——�那時還沒有“黃段”這個詞。只是說他“談諧放蕩”——談諧放蕩應該就包含講黃段在內。當然蘇東坡講的黃段一定是挺有藝術性挺含蓄的。不像日本作家細田源吉那樣喜作猥談。蘇東坡的“講黃段”與細田源吉的“作猥談”應該是有高下之分的。前者是作為藝術去欣賞,後者卻含有生理的發洩。有不會講黃段的客人,蘇東坡就“強之使說鬼”——你講一個鬼的故事吧!客人面呈難色,說,我肚子裡沒有多少鬼故事啊!蘇東坡便鼓勵對方說,“姑妄言之”——沒有關係,你隨便胡說一通吧!
徐有福接著方副局長講了個“藥渣的故事”。魯迅先生在一篇文章裡講過這樣一個故事,某朝某帝的時候,宮女們多數生了病,總是醫不好。最後來了一個名醫,開藥方為:壯漢若干名。皇帝照辦。若干天后去察看,宮女們個個顏舒體胖,神采煥發,只是另有許多瘦得沒有人樣的男人,拜伏在地上。皇帝吃了一驚,問這是什麼呢?宮女們回答道:是藥渣。
“藥渣的故事”逗得大家好笑了一回。大家的目光互相在對方身上看,最後劉芒果一指趙勤奮說:“勤奮,咱們這幾個男人中,只有你最瘦,莫非你是那個‘藥渣’?”
趙勤奮嘿嘿壞笑著說:“我倒想做藥渣,只是不知有人願不願意做蹙著娥眉身患春疾的宮女?”趙勤奮說著瞟了許小嬌和吳小嬌一眼。
此時吳小嬌的手機嘀嘀響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笑了,抬頭對徐有福說:“有福你看這個簡訊,和你剛才講的那個故事異曲同工呢!”吳小嬌說著將簡訊念出聲來:“一婦人向醫生介紹病情,我總失眠,躺床上感覺床下有人,躺床下又感覺床上有人,真把人折磨死了!醫生聽後立即給她開一妙方:鋸掉床腿!”吳小嬌唸完抬頭對大家說,這個故事和徐有福剛才講的那個故事都可以叫做“藥方的故事”呢!
此時趙勤奮說,我也講一個吧。徐有福剛才講的故事是魯迅先生寫在文章裡的。我講的這個故事也是當年魯迅先生講過的。一次魯迅先生和幾位朋友像咱們今天這樣在飯局間聚談。先生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德高望重的老僧臨終前怎麼也合不上眼,這位高僧的幾個弟子見老僧口裡囁囁嚅嚅,將耳朵湊上去聽了半晌,才知老僧是感嘆自己活了一輩子,還沒有見過一樣東西,幾個弟子急忙找來一個妓女,脫下褲子讓老僧看了一眼。老僧道:“原來和尼姑的一樣啊!”然後頭一歪,眼一閉,便嚥氣了。
趙勤奮剛講完,許小嬌便說:“髒!”趙勤奮叫屈說,這可是魯迅先生講的故事,莫非魯迅先生講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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