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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將之逐出王府,可又能怎麼樣,眼看著陳妃因此更恨了她——
鶴亭卻不理她們的事事非非,從那時起便立下了一個規矩,每逢除夕,不管多忙多累,都要到廟宇去為生母進香,乞求上天憐念自己的一番痴心,好使生母儘快轉託個好人家……,這習慣一直堅持到了今天。
陰錯陽差,佛堂相見恨晚
棲靈寺法堂,黛玉乾誠的雙手合十在佛前一拜,再拜,連著三拜。
接著從紫鵑手中接過籤桶開始搖卦,也許是緊張,也許是手滑,只兩下籤沒出來籤桶卻從手中飛出,眼看一桶籤盡數散落腳下。黛玉心中便生出微微不安來。
紫鵑忙笑:“天太冷,按理這籤桶應是木製的,誰知這兒卻是鐵製的,拿著沉不說,觸手也太冰,怪不得姑娘會脫手。”
邊說邊將聚攏到一處的籤重新置入桶內交給黛玉,黛玉此次著意加了小心,搖至三兩下即跌出一簽。紫鵑俯身拾起遞過來,黛玉留神仔細看去,只看一眼倒抽一口涼氣,那面色便如寺外那未化的積雪一樣白。
紫鵑在察顏觀色上一向較常人心細一些,見狀便知不妙,爭奈自己一字不識,想了一想便笑嘻嘻道:“也許是寧府中的敬老爺做了真人,老太太、老爺遇事便愛向那清虛觀中去,二太太倒是信佛,不知姑娘信哪個?”
黛玉焉能不知紫鵑心思,只是被那籤文擾了心智,面上只露出駭然和呆怔的神色來。雪雁、紫鵑並著路嫂都有些慌,三人便不約而同的看向侯在法堂外室的賈璉,希望他能進來勸說一下姑娘。
誰知此時黛玉有了行動,只見她一言不發的拿著那支籤便向外走:“我去找永悟大師破一下這支籤。”
破一下籤,而不是解一下籤。紫鵑等人都是聰明人,立即便知果如她們心內所猜,卦文必是不吉之言。
永悟大師是棲靈寺內德高望重的長老,向來只渡有緣人,賈敏歷來便愛找他參禪解卦。黛玉來時,永悟大師正在為一位貴客解籤,現下正在另一佛堂。
此時賈璉坐在法堂外室飲茶,陪黛玉來一是盡表哥之心,二來林府也確實憋壞了他。如今坐在佛堂,飲飲茶,四處張一張,倒讓他的心境很快明朗起來——,卻不想眼前一花,一個如行雲般縹緲的影子如煙霞般向門外飄移過去。賈璉一愣:“林妹妹!”
那黛玉就象沒聽到一般,但見蓮青色的羽緞披風徐徐飄動,仿若花朵的身子已轉向右側內殿。賈璉驚疑之間將茶盞一推,慌不迭的追上去,口中不忘罵興兒和昭兒:“偷懶的小兔仔子,只知道像死人般在這裡挺屍,姑娘出去了連叫爺一聲都不叫!”
等他追過去,黛玉早不知往哪邊去了,眼前卻有兩個內殿,一個是千佛殿,一個是地藏殿,賈璉想了一想,自己轉往千佛殿,命紫鵑和雪雁去地藏殿。
黛玉其實進了地藏殿,她查德一兇籤,心中委實起伏難平,悲慼之下只想見到永悟大師。
不想進去後卻見永悟大師緊皺眉頭面露難堪,原來他的身旁一個玄衣少年正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對著他:縱使黛玉來得匆忙也被震懾——心念一動間黛玉猶疑的收住腳步。
所謂姿勢之奇異,黛玉發現那少年並不象常人禮佛時表現的那樣恭敬和虔誠,相反正對大師緊緊相逼,只聽他出言不善道:“大師,你既是出家人,又何必口出逛語?這籤你方才那般解,我有疑問你又立即換了另一種說辭,難道在你心中吉凶禍福並無定論?那要這佛堂何用?”
“施主,世間事本就如此,一件事你若往悲處看,自然悲劇色彩濃一些;但若轉一方向看,就會發現又是另一回事了。是而貧僧以為並無欺瞞施主半毫半分。”永悟大師大概也被少年周身所迸發出的危險氣息所壓迫,目光略顯焦急的投放在清冷的大殿上,恰巧看到殿門口靜靜站立的黛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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