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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知道你的鬼心眼兒,必是有什麼不好的話了,你怕我著急,便不肯說。”
雪雁堅持:“真沒聽清。”接著象躲避般轉身向外面吩咐:“已好了,都進來吧。”便有宮女捧著銀盆、皂巾等物魚貫走了進來,黛玉只得住了話,由著諸人服侍自己洗漱梳妝。雪雁則在一旁指揮著。
黛玉想了想也不再追問:若知道又能怎麼著?畢竟水溶不是一個魯莽的人,這事恐怕他早有安排了吧。
不想早膳後華陽又來,一見面先如往常般寒暄幾句,話鋒一轉便對自己道:“王嫂,在大明宮也住了這麼些時候了,咱們是時候離開了!”
見華陽勿毋庸置疑的口吻和神情,黛玉剛靜下來的芳心又不由的跳的厲害,又轉思水溶離去前亦是一樣的言語,便又將心提起。心中更信有什麼不得了的事就要發生,心中一動遂生了個主意。
“我也這般想,哪能老留在此處?何況又有此等大事?”於是黛玉使個眼色讓雪雁出去,有意現一些憂慮道:“我總覺得王爺不該信那淳王爺的話,那主意縱妙,也並不是十拿九穩,”黛玉借低頭倒茶之機調整自己的思緒,她怕自己話說的不著邊兒被華陽聽出來,自己實在不知半分啊!因而刻意將語言模糊掉,並不忘緩聲提醒華陽:“再說句無禮的話,我對淳王爺這個人有些看法,他原來可是和王爺站在對立面兒,公主真放得下心離開麼?”
幾句話恰說到華陽心裡,她抬頭怔怔看著黛玉,看著她如泉水般澄澈的雙目;看著她那象極了另一個女子的容顏;看著她親手遞到自己面前的茶水;看著她尖尖如春蔥般的十指捧著那淡墨勾就的青花瓷茶盞;再看她風吹雲動般尤如姣花照水的嫋娜身姿——柔弱依舊,可韌性卻不輸自己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看畢華陽的心不由自主的緊縮了一下,漫聲道:“這麼說王兄什麼都告訴你了?王嫂倒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太子哥哥雖不好,淳王兄比他更無恥十倍!廢黜東宮的事我本不贊成,可哥哥說了,叔皇是不管的,他早看太子不順眼了”,說到這裡華陽驚訝發現黛玉的臉變了顏色,兩腮的紅暈全部無影無蹤,便奇怪的問道:“怎麼了,王嫂?”
黛玉卻半天才搖搖頭:“沒什麼,”又停了停接住華陽先頭兒的話:“可不是,只怕現在淳王爺表面兒和王爺走得近,其實內裡打著別的主意,再說了,那日皇后的千秋宴上,皇上對王爺可是字字逼的緊。
難說到時候好處都被淳王爺佔盡,壞處卻推至王爺身上,那時可不讓人白著急?”
黛玉的話完全被華陽聽了進去,這也正是她的憂慮之處,她如逢到知音般看著黛玉:“正是啊,可笑哥哥非要鑽牛角尖,我早提醒過他‘若事成了,得利的是淳王兄,皇上自然高興,若不成,那麼替罪羊便是哥哥,到時難免落得沂王兄一般下場,’可他也得聽啊。”華陽邊說邊扯住黛玉袖子:“王嫂,早知你如此料理得開,我早該告訴你,讓你勸勸王兄。”
華陽話語誠懇,卻哪知剛套出實情的黛玉心裡已亂如一鍋粥。半晌黛玉定定心神:“因此,公主,咱們斷不能離開禁宮。若王爺真出了事,你還能找太后求求情。”
華陽卻沉吟半晌:“王嫂的話也有道理,不過只說對一半兒,我留下,王嫂走!”
黛玉忙起身:“不成,我豈能……”華陽卻不容她說完:“王嫂,這是必須的,你留在此處,王兄便多一分顧慮。可我不一樣,我除了是北靜王的妹子外,還是本朝親封的堂堂公主,我的名字自出生起就被刻在皇室玉牒上,我的身份並不比哥哥低,”華陽緊緊握住黛玉的手:“王嫂是聰明人,你回去後就請著人知會西平王府,就說那婚事,我應了。”
聞言黛玉再無可言,她情知華陽說的在理,為今之計,雖說難保萬無一失,可北靜王府和西平王府的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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