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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一救才好,咱們幾個可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話語沉重,十分動情。
“做不到的事咱們就不要想了,”太子揮一揮袖子:“說些高興的——,我方才著人傳了御樂坊的歌舞,咱們一邊飲酒一邊樂一樂吧。”
“我還有事,”水溶明顯露出不耐,且輕皺眉頭:“不過到底是賢德妃剛辭世,皇上對外宣稱她是病亡,聽說命各宮都要減膳謝妝,以我之見,王兄還是別太……”,說了一半兒住口,目光投向殿外院落——
莫不是這雪就是為元妃而降,她委實死的太冤了。
辭出東宮,水溶迎著漫天的雪花向前疾走,邊走邊想心事。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岔路口,往左是通向重華宮,往右則是玉泉宮——兩宮其實相距不遠,但去哪不去哪,卻讓他拿不定主意。
去看她?還是不去?雪落紛紛,如他紛亂的心情。
宮中歲月——風雨同舟(一)
水溶終究沒有去往重華宮。卻不是他自己的主意,那是天意。
他正舉棋不定時,上天已經替他做了決定。
“溶王爺,可找到了您!”一聲頗為熟悉的呼喚打破他飄移不定的思緒,迫使他回過神來。
“是你,裘良?”乍然回眸,裘良一身戎裝端立在茫茫雪地,一時水溶以為自己看錯,確認再三方才驚問:“你如何能入內庭?”
“自是奉了聖命,王爺忘記我另一身份了?宮庭龍虎將軍,可不是要和內庭打些交道?”風雪中裘良的神色看不甚清,仿似微微對著自己露出笑容。但水溶懷疑自己看錯,那笑分明又含了些什麼。
“我自不會忘,這還是我的保薦。然雖職責如此,內庭卻有定律——非緊要事體外臣只能在外逡巡,”見狀水溶緩緩皺起眉頭,沉聲問道:“但不知調你來做什麼?兵馬司的事務還不夠你忙?”
“這就是裘良急著要見王爺的用意了。”見水溶詫異,裘良亦沉聲回道:“我也是接旨後方知。原來皇上自大前日鐵網山迴鑾後,起事的淇王爺就被關在了內庭西南隅的上陽宮,這事王爺可知端底?”
裘良略顯忐忑的盯住水溶:“皇上就是命我來彼處負起監管他的責任。”
“竟是此事麼?!叔皇瞞得我好緊!”聞言水溶神情大變:“他答應我會饒淇王兄這一遭!”
裘良無言,只能看著水溶的面色變的慘白,手也似在微微顫抖。
見狀裘良不安更甚,他有些懷疑水溶是否會因此事而突然失控——,實因朝中上下人等無人不曉,北靜王府平日最和義忠王府走得近,尤其是是水溶和水淇,因脾性相投,更是好的像一個人。
那麼,乍聽這一恨人的訊息,溶王爺會怎麼做?他會去找皇上理論,要皇上踐其前言,因而觸怒皇上嗎?裘良鬧不清。
“只你一個,不會吧?由誰和你輪值?”半晌忽聽水溶相問:“叔皇總不會不給你休息的時間。”
“哦,有和我替換看守的,”裘良驚見水溶神色恢復正常,心下一寬便道:“是堂官趙全,錦衣軍原也曾歸他排程。”
“是他?叔皇真個好手段!”又見水溶將眉攢起:“這路數竟是處處為營,明見著是防著我了。”言畢附了一聲冷笑。
裘良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思:只怕調我來就是為了牽制溶王爺,若淇王爺有什麼‘意外,’被連累的自是我,又有誰不知我們裘府是北靜王府的嫡支近派呢!到時王爺亦然是自折羽翼,這皇上可真算到老到。
口中卻不能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無言的跟在水溶身後,亦步亦趨的隨他往右行去。
於是,回重華宮看黛玉的時間,水溶只能往後錯。即使這選擇讓他深感遺憾,即使那轉步讓他心存不甘,即使他在轉步前方明瞭自己不願承認的心願——自己是那麼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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