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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宮女和內監紛紛悲傷地散去,只留皇后躺在地上抱著金嬤嬤地屍體,花然月張大的嘴巴一直未合上,想叫卻叫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
花然月想起了自己爹爹死時的模樣,冰冷,血液不再流淌的屍體,也只有最親的人才有勇氣上前觸碰。皇后現在的樣子很像曾經的自己,傷心到了極致好似不明白傷心是何感覺。
為金嬤嬤換衣,這件事皇后不信任任何人可以做到貼心的地步,她親自動手。特意讓廣儲司做了一套華麗服飾,皇后緩緩道:“金嬤嬤跟隨本宮幾十年來,一直不捨得讓自己穿得好吃得好。從小教導本宮不浪費一針一線,一糧一水。而今到死也沒過上舒坦的日子,是本宮不好,都怪本宮太順著她老人家,都怪本宮。”
花然月在其旁,褪下金嬤嬤褲子,翻她身來,發現異常,她驚言道:“不對,她不是自盡。”
皇后停下手中動作,把衣服放下,問:“不是自盡?你怎麼知道的?”
花然月道:“這幾日在宮外帶著我並沒有閒著,宮外饑民諸多,死的死,殘的殘。閒暇時間我去學點醫術,對於辨別屍體我略懂一二。皇后你看,金嬤嬤地屍體屍斑很奇怪。”
皇后趕得走來,卻是一臉茫然。
花然月指著金嬤嬤的腿部,解釋道:“如果金嬤嬤是上吊自盡,她腰下的地方會集中血液,先出現屍斑才對。但你看這上面沒有屍斑,而她上半身屍斑很多,這足夠說明她並不是因為上吊而死的。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皇后認真看著,恍然大悟般的講:“對呀,然月,你說的可當真?”
花然月點頭道:“這基本的判斷,我可以掌握,我保證。娘娘,這件事並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讓宮裡的太醫來一趟吧,說不定可以查出原因。”
太醫查判後,認同了花然月的說法,金嬤嬤之死是他人所為,是被實物悶死的,後製造了上吊的假象來矇蔽大家。
皇后傷心道:“替本宮查清這件事,無論是用什麼手段,需要多久本宮都會等,找出兇手問明原因,判死罪,還金嬤嬤一個公道。”
不出一日,白望門負荊請罪,當面認錯服毒而死,自認是他喜歡金嬤嬤許久,表達愛意不成,錯把人殺了。一時害怕,製造了金嬤嬤自盡的假象,想瞞天過海,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白望門的死看起來很像殉情,卻又不太像。
貳拾肆
若蓮輕輕開啟門,只停在如貴人跟前柔聲道:“小主,誠妃娘娘來了,現在快到門口了。”
如貴人立刻起身走去梳妝檯,塗上胭脂,好讓自己顯得精神許些,“扶著本主。”
若蓮上前攙扶,二人剛轉身時,誠妃已面帶笑意走了進去,“妹妹今日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了,本宮都想多看兩眼,更別說皇上了。”
如貴人欠身行禮,半笑著:“若不是姐姐一路幫著嬪妾,現不知是冷宮中哪個可憐女人呢。”
誠妃挽過如貴人手扣在自己手心內,笑的更甜,“這宮裡誰輕誰重我還不知嗎?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呀。”
如貴人垂眸淺笑,“姐姐說的是。”
誠妃輕拍如貴人手面,“等你在宮裡呆久了,做事就會明白如何去做,人如何去用。白望門的死是有價值的,至於金嬤嬤,那隻怪是她自己倒黴聽見了咱們的秘密,她只能死,你明白嗎?”
如貴人落下一滴眼淚,“嬪妾一時間難以接受這麼多事,連死兩人,超出了意料。白太醫是嬪妾老鄉之交,我不知今後該如何面對他的家人。”
誠妃從袖筒內拿出兩張銀票,“把這些給他們,足夠他們吃半輩子了。這就是補償,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你想要得到的,如果總是婦人之見,唯唯諾諾,有膽沒識,那便是對你不利的。”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