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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會……”
眼淚都不曾擦乾呢,半揚起的倔強小臉觸動了元漓的心,素指輕輕落在了那還決絕不斷的唇瓣上,便發誓般的說道:“不會了。”
元穎的離去固然叫她心疼,可醒來時看著元姝那瘦小的背影,明明已經困到不行的人,還在堅持著。那一刻,她就後悔了,後悔自己怎麼會暈過去,後悔自己怎麼能把一切的擔子都壓在了元姝的身上。
“姝兒不怕了,都過去了。”
還不曾止哭呢,元姝便窩在元漓的懷中睡著了。低下頭,元漓看著懷中疲憊不堪的小人兒,便是一陣憐惜,替她擦盡了淚珠,又撫了撫那因不安而深鎖的眉頭,動作極盡輕柔。
“明明就很勇敢,為什麼總是要害怕呢。”
本該加速回京的大軍,在這日傍晚才抵達了天都,彼時大雨將停,三千衛軍束麻布開道,蓋著白丈的靈車緩緩走過了朱雀大街,浩浩蕩蕩的隊伍慢慢出現在了宮城前,一把白錢落下時,元姝和元漓已經在宮門前等待太久了。
御駕走出宮門十米,上萬兵士齊齊單膝跪下,隨行前鋒兵馬元帥陸召上前就轟然下跪,雙膝砸地濺起泥水,年邁的面容上盡是慚愧,洪聲哽咽便道:“陛下……是老臣失職!七公主……回來了。”
那一刻,元姝看見身著帝王朝冕,挺省俯視萬人的元漓,眼角落下了一滴淚,就那般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緩緩而來的靈車,插在車頭上的皇旗正迎風而揚。
“開啟。”
沉聲令下,立時十數禁軍便將棺材抬了下來,撤去白丈,齊力將不勝簡陋的棺蓋推開了。元漓上前的腳步異常穩重,咫尺之間,將棺中之人面容收入眼底時,身子便是慘然一晃。
一直跟在身邊的元姝也顧不得什麼,忙一把將人摻住,也便是這時,才看清了棺中情形。也就是這一眼,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一直告誡自己,未曾看到屍首之前,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那裡面靜靜躺在的人兒,不是元穎又是誰。
還記得她在離京的前日來見她時,走的時候,還說過希望凱旋歸來的時候,能看見她和元漓一起來迎她,笑的是那般開心。
現在,她們就站在這裡迎她,可是她卻不曾再笑了。
“元穎……”
元穎的靈堂便設在了她曾經居過的嵐越宮中,元漓下旨封了安國公主的封號,以最高的國禮厚葬,百官拜之。白蠟白花白紙,還有燃不停的火焰,成了元姝腦海裡最深的印象。
元漓為長又是帝王,以禮制是不能守靈的,所以元姝便替了她來守,跪在堂前,在一眾哭聲裡,撒下了一把又一把的靈紙。
“沒想到你元穎也會騙人,不是說了要回來看我的麼,為什麼這樣了……究竟是誰害了你。”盯著那黑漆金邊的牌位,元姝輕聲呢喃著,末了素手憤恨緊握成拳。
夜裡,元漓才安置罷一切事宜,從龍殿趕了過來,殿門大開的外堂正是風頭大,從尚宮手裡接了大氅便過於給元姝披上了。
“你來了。”抬首見來人是元漓,元姝也不曾多驚訝。
“嗯,來陪陪你,也陪陪小七。”
揮退了兩旁帶孝的宮人,燈火通明的大殿裡就剩下了她們兩人,就著墊子元漓坐在了元姝的身旁,拉了元姝換了個姿勢,伸手替她揉著痠疼的膝蓋。
“不跪了,小七也不喜歡這些虛禮,那丫頭自小就聰明,幾個姐妹裡單她得我心,也就她敢喚我一聲三姐,敢與我謀事。”
天家本就親情單薄,如元嵐那般的皇妹,又如元琚那樣的皇姐,元漓早已練就了一副冷淡性子。獨獨元穎不一樣,自繆妃死後,她甚至直接將人帶在了身邊。
“她跟你一樣大,可是心比姝兒狠著呢。”這話不似嘲諷,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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