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前徐陣所言,開腸破肚得就像一朵綻放著的血腥之花,苗姨的屍體浸在鮮紅的血水裡,敞開式的傷口猙獰,屍體的慘狀可想而知。
初徵心由此暈厥,大病一場,花了很長時間才從醫院回到學校。
她知道徐陣在她的眠遊狀態下只是想辦法讓她回到記憶中的那個地方,男人認為暗示和引導如果用的不好會留下隱患,他並不推崇這種做法。
“我知道催眠這種東西很危險,也很深奧,不同的做法還會有不同的結果,如果下次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做的更深入一些。”
徐陣的回答藏著某些異樣:“那麼,需要對你的‘病情’有更多的瞭解才能下手。”
男人自認不是真正的心理醫生,就算有執照也缺乏實戰經驗,不說要對她負責,他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然而,初徵心卻像是已經不以為然,只要能讓她達到目的怎樣都好,反正……誰又能脫離人生的這場生死大夢。
……
初徵心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早早起床,調出通訊錄裡的一個名字,怔怔地看了良久,才終於撥通了那個手機號碼。
初瑋凝的聲音從那邊清晰地傳來,讓她喉頭一緊,既高興又緊張地喊出一聲:“媽……”
“徵心,有什麼事?”
對方的聲音清爽柔韌。
“我想跟你說,我去澄昌市了,帶小皮去看他外婆外公。”
“怎麼說走就走了。”初瑋凝的話語之間一如既往擁有著她的嚴厲,她似乎是走到了另一個更安靜的地方,才說:“徵心,我不指望你有大出息,你選這個職業我也不說你什麼,但現在隨便離開實習崗位,就因為要帶一個孩子回老家?”
“媽,我聽說那裡有費雷冬的訊息……”
“他已經和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了,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初瑋凝疾言厲色,很不願意提到那個男人,“你又不是他親生的,何況他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你還去管這些做什麼,交給警察去抓就是了。”
初徵心被戳中痛處,一時竟然不知怎麼回答母親。
她也是在費雷冬殺人逃竄後才知道,這個家原來都是善意的謊言堆砌而成的,初瑋凝無法生育,與丈夫結婚後領養了一個女嬰。
所以,她不像他們是基因出色的精英。
但到底是把他們看做親生父母,初徵心在知道這個真相以前,從來不覺得這個家庭與別人有什麼差異。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去的。媽,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很好。徵心,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一些實驗報告要看,你不要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了。”
初徵心掛了電話,有些失落地起床梳洗。
窗明几淨,冬日的溫潤陽光照入客廳,費小皮每回生病就到了最難伺候的時候,小勺子挖了一口飯,放在碗裡玩來玩去。
費小皮畢竟還小,初徵心清楚地記得,才失去雙親的那些天,他整天整夜想要去見爸爸媽媽,可是再也無法與他們說上一句話,他們只能反覆地告訴他說“媽媽走了”,他哭得誰去哄都沒用,尖叫、發火、生病、摔飯碗,就算睡著也會驚醒,哭著鬧著要媽媽,把小姨一家都給折騰壞了。
初徵心坐下來吃早飯,小萌娃用手托腮,突然問:“初徵心,你是不是要去徐叔叔家裡?”
她希望能夠在離開澄昌市之前,再想出些片段,所以也想得到他進一步催眠,不得不說與徐陣這種互相平衡的關係令她覺得牢靠。
“我聽魏晟哥哥說,他的家裡有很多很多的書,你帶我去看,好不好嘛。”
初徵心不忍心拒絕,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那都是大人看的書,你又看不懂。”
“可我就想去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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