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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人群終於穩定了下來。王陶和祁珍也尋了回業。

王陶急急跑上前來，滿臉的焦急，“你沒事太好了，我還怕剛才人多把你擠傷了。”

青絮笑著朝王陶搖搖頭，“我哪裡有那麼嬌弱？”

“這蛇怎麼在這裡？”王陶餘光瞥見了躺在一旁的蛇屍，緊張道：“你沒被它咬著吧？”

第一百零五章　三人對

青絮搖搖頭，“沒事，多虧少將軍出手相幫。”

王陶剛剛只顧緊張青絮，這才注意到她身邊還站著華韶彥，見他站著青絮身後，那架勢似護著青絮不讓任何人接近，一個高大俊美，一個嬌柔動人，兩人一前一後幾乎身貼著身，彷彿相依相偎一般，這情景讓他心裡生出了幾分不痛快。

王陶眉頭輕蹙，半晌沒說話。青絮見他發怔，輕聲喚了一聲，“表哥，你怎麼了？”

王陶回過神來，忙躬身致謝，“今日又勞煩將軍相助表妹，小弟不甚感激！”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華韶彥拱拱手，“這丫頭膽子大，但你是她哥哥，不該由著她的性子來。”

王陶被華韶彥教訓，心中雖知他所言有理，但聽著那般稔熟隨意的口吻責備自己疏忽了青絮，彷彿青絮是他的什麼人一樣，臉色微沉，“少將軍教訓的是，今次是我疏忽了……”

華韶彥似乎沒看出王陶的不痛快，繼續道：“南市雖熱鬧，但多三教九流，這兩日萬壽節，北胡和南化要與我朝談合作通商事宜，這裡多各地行商，品流比往日更為複雜。你平日裡在翰林院不清楚這些，想帶她們來看個新鮮熱鬧也在情理之中，但你事前該多問問王陽，瞭解清楚近日的情況再做決定。貿貿然來這裡，若不是剛才有我在，這時只怕鬧出了大亂子來，那蛇是劇毒，真要傷了丫頭，如何是好？”王陶被華韶彥教訓得臉色微紅，惱恨自己見識淺薄，竟這般不知世情，差點害了青絮。

青絮暗忖，雖說九娘娘是因為她差點受傷才教訓小表哥，這讓她心裡多少有些感動，但那口氣確越聽越不對味，論閱歷小表哥哪裡比得上早已適應大華社會的大表哥和九娘娘，出現這樣的疏漏又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九娘娘這廝似乎管得有些寬了？

青絮看不下去，出口反駁道：“這次怨不得表哥，誰能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混亂？再說了，是我提議來這裡的，整日悶在書舍看紙書，紙上談兵不如真真正正的見識一場，這裡雖是三教九流的聚居地，但他們也是大華子民，有他們特有的生活。此處是個可看世間百態的好地方，還能中的到不少他國的奇聞異事。小表哥原本不想帶我來這裡，是我再三央求。他又素來疼我，自然順著我的意思，出了事，怎麼能全怨他？！怪我才對！”

華韶彥瞟了眼替王陶打抱不平的青絮，黑白分明的雙眸中掠過一絲嗔怒，她這般迴護王陶，難道說她心裡很在乎他？這想法在華韶彥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心中隱隱有些不適。

“青絮，你不必替我辯解，少將軍說得對，今日我該事先探問清楚這裡的情況，再帶你們過來的。”王陶因為青絮話心中生出無限的歡喜，連帶剛才被華韶彥教訓時的羞憤都一掃而空，只覺得心裡暖洋洋的，青絮還是在意自己的。

“這事本來就不能怪你！他要教訓人，該教訓我才是。”青絮應了王陶一聲，目光卻沒有離開華韶彥，彷彿在等他回應。

因為青絮的態度，讓王陶原本因為華韶彥的話而羞憤自責的心境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下意識地想去看看華韶彥是如何反應。

華韶彥靜靜地看著青絮，眼神不似往日的冰涼冷漠，帶著一點無奈，一點氣憤，一點失望，還有一絲幾不可察的寵溺而青絮亦盯著華韶彥，臉上露出忿忿之色，還著幾許不甘示弱和倔強，在外人看來，倒有幾分像在賭氣，她的眼神完全不像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