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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到底是過於狂妄了些,竟將沈涵秋喻為跳蚤,以至於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龍瑩與藍寧的爭端中的刑春,一上場就吃了輕敵的虧,接住沈涵秋右手水幕刀魂,沒閃過她左手木靈魔杖,肩頭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記,震得整條左臂登時失去了知覺。
也是刑名倒黴,沈涵秋先前手底下都留了幾分,只想給對方相應的懲誡就罷了,誰知這此人就跟冤魂上身似的纏上就不放,打著,打著,她火氣直衝上頭頂,剛有施重手的打算,刑春就撞過來了,可笑他不識厲害,還硬接她右手發的水幕刀魂,又哪還防得了她左手掃來的木靈魔杖。
打個照面就報銷了一條手臂,莫說刑春驚駭,顧天也看得眼皮子直跳,再也穩不住,斷喝:“都退下,讓我來會會這丫頭。”
打得正熱鬧,對手忽作鳥獸散,沈涵秋惱怒的看向顧天說:“偌大把年紀,不在家頤養天年,學人家攪場子,也不怕折了骨頭閃了腰。”
“好狂妄的丫頭。”
“錯,我這是尊敬您是老人,不想跟您動手。”
“丫頭你師出何人?”
“我沒必要告訴您這個,倒是奉勸您以後別縱容這幫不成器的手下惹事生非,不然碰上個沒我好說話的厲害角色,您就倒大黴了。”沈涵秋噼哩啪啦說了一長串,再回首欲招呼藍寧走,卻見藍寧正與龍瑩鬥得難分難解,而辜鴻只作壁上觀,頓時來了氣,一晃身欺入藍寧與龍瑩之間,木靈魔杖與水幕刀魂齊飛的同時大聲斥罵:“天下當縮頭烏龜的男人以你辜鴻為最!”
“我不是”辜鴻想替自己辯解,可給了剛給了龍瑩迎面痛擊的沈涵秋沒興趣聽,連看都沒看倒飛出去的龍瑩一眼,拖著藍寧掉頭就疾縱而去,只得將話頭打住,與花刀浪子主僕隨後追去。
龍瑩吃了虧哪肯罷休,騰身躍起要追擊,為顧天喝止,心不甘情不願的她難免要口出怨言:“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們飛天傭兵團的聲威豈不因之受損?”
“傭兵團的聲威是靠完成任務來建立的。”顧天淡淡的說。
顧天的聲音裡不帶一絲火氣,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平靜就表明胸中怒火越盛,換了旁人也許會識趣住口,但龍瑩仗著師父與他有舊,兀自嚷道:“一個打不還手的傭兵團,完成再多的任務也難以獲得尊重。”
霍地轉過身,顧天面對龍瑩一字一頓的說:“你的愚蠢比你的花拳腿更讓我覺得難以忍受,你可以回銀龍灘去了。”
“你這是驅逐我?”
“是的,你在這趟任務裡能起的作用有限,所以現在就可以走了。另外,告訴你師父,假如他還想保留飛天傭兵團的幹事席位,讓他別再派白拿幹事薪金的蠢貨來。”顧天說完再也不看龍瑩,帶著一幫大氣也不敢哼的手下回到投宿的客棧,聲色俱厲的訓斥了他們一通,並毫不留情的指著建議派人跟蹤沈涵秋的刑春鼻子罵:“草包,枉你跟我這麼多年,居然一點長進也沒有!”
與刑春並稱春秋雙雄的佟秋賠著笑臉說:“天老大,我有個想法,你聽聽怎麼樣?”
顧天向來看重佟秋,放緩語調說:“講。”
“我是想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個自稱叫沈涵秋的女子,身手高得出奇,倘若她與咱們這趟任務無關倒也罷了,設若有意而來,派個人跟蹤她還是有必要的。您覺得呢?”
“唔,這話也有道理,不過,就算她是衝這趟任務來的,非出必要,我也不想與她正面為敵,哪怕是辦砸了這趟任務。”
“您看出她的來歷了?”
“嗯,沒完全看透。她打傷刑春的過程,我沒怎麼留意,但打傷龍瑩的過程,我看得很清楚,她雙手各使水系及木系魔法,互不干擾,這情形很奇特,假若我所料不差,她的來頭應該不小。得罪她事小,我不想惹她背後的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