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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兒來!來得好,我也正想退親呢!」當即找了中人,寫了退婚書,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時間,城內的人相傳此事,這一人道:「柺子拐了去的還會留你清白不成,我看這何家的親退得好,要娶也要娶個黃花女子嘛!」那一人道:「林家那小姐天姿國色,娶了也不虧,娶了個黃花的醜女子那才虧哩!」另一個道:「現成的綠帽子哪個會往頭上罩?哪個想當王八呀?」另一個又道:「聽說那陸小官人救林家小姐回來的,八成兩人私奔未遂,給林家尋回來了。那林家為了攀高枝就退了親哩。」街頭巷尾無不在談論。
張氏聽說後,不禁對林碧玉滴淚道:「都是我坑了你,要不是我,也不會生出這些事來。」這一驚一氣一恨,便生起病來,夜裡難寐,唉聲嘆氣不停。
林碧玉心中也恨起何江來,心道:「小時蜜裡調油的叫妹妹,哄我做那事,雖然我失了貞節,也不用在這時節雪上加霜罷。」惟有勸母親道:「娘娘,難道通天下只有他一個是男子不成?我不嫁他,還可以嫁與他人的。」
(39)自此長別離(2)
張氏定了一回,道:「你這個傻孩子。」想了一想,道:「我病了你爹也不進來看看我,只在外書房裡睡,要不是家裡有事,他鐵定又去那邊。只怕我有個好歹,丟下你一人孤零零的,現下你爹是疼你,可保不定將來疼你。那邊那個又年輕,再生下個小子來,這裡哪還有你立足地?」伏在枕上只管喘息。
林碧玉忙幫她捶背,想要哭又怕招母親不安,含淚道:「大夫說是感染了風寒罷了,娘娘莫要亂想。那陸小官人是大戶人家,想來也可託附終身。」
張氏道:「要是做了那姓陸的妾,就是得他寵愛,你又是個沒心眼的孩子,沒些個手段,難保長久。他那大娘子又是做官人家出身,準不會給你好日子過。除非養下個兒子,才有出頭日。」言畢,自個也覺茫然,反怕了起來,想道:「女兒年紀小,我兩腳一伸,去得輕鬆,她將來能靠誰?那負心漢就是不扶正那小賤人,也必會娶個新婦,做我兒的後孃,到時作踐我兒,我哪隻眼能看見?罷了,罷了,我無論如何都得好起來。」想到這,勉強笑道,「說你是個傻孩子呢,我讓你爹爹找戶好人家做對正頭夫妻不好?我兒長得這般的好,何愁沒有好人家上門提親?」拉著林碧玉的手說了幾句閒話。
一番話勾得林碧玉心事重重,又不好現在臉上,少不得順母親的意說些不著緊的話。回到繡房內哭了溼了幾條絹子,略作梳洗便又去母親房中和她說話解悶,夜間和她作一床歇息。
又過了十幾日,張氏的病漸漸好了,見女兒整日整夜的陪伴,累得臉兒無一絲血色,撫著她的臉道:「晚上有珠翠陪我就行了,你守著我十幾日,晚上就不用過來了。」
林碧玉笑道:「我陪娘娘也是一樣的。」張氏也笑道:「我知道你孝順,如今我也大好了,你爹爹睡了這麼久的書房,也該讓他進房睡了。」
這些日子林朝英去完鋪子就回來看張氏,晚間在書房睡,也不去韓愛姐那,愛姐兒派人來催請過幾回,又送來幾件親手做的衣裳和念物兒,林朝英只推事忙不肯去,張氏聽說後倒心寬了些。
是晚,四兒服侍林碧玉睡下,自己也在外間的榻上睡著了。
林碧玉躺在繡床上,想道:「娘娘今夜不知怎樣地快活?爹爹的大雞芭我是領教過的,能入到人心裡去的。他每捅進來一次,我都快要昏了似的。說什麼他們都是我的爹孃,幹那事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呷什麼乾醋呢?爹爹不去外邊了,娘娘病也好了。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想起父母的好處來,又想起自己做的種種不肖事,早已珠淚流滿面。
(40)自此長別離(3)
林碧玉思量終身結果,更傷心難過,想到:「為著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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