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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銀突然揚手打掉了林語風手中的花。
看著那在風中飄散開來的花瓣,林語風愕然道:“銀?”
銀沒有回答,縱身一躍下樹,逐步遠去。
林語風也施展輕功下了樹,追上她問:“怎麼了?”
銀停下腳步,略微側過頭來,那雙美若深湖的眼眸又恢復成平日裡的冷漠:“你,還是不要把我當成普通人看比較好。”
林語風疑問道:“普通人?”
銀轉身繼續遠處去,白衣飄飄,微風若隱若無地傳來了她的細語:“否則終有一天你會後悔。”
林語風愣了一下,苦笑地搖了搖頭。對於銀那奇怪的言行,林語風已經見怪不怪。初時只是覺得精神法師都是一群異類,可是後面慢慢地感覺,銀並非不可理喻不明事理的人。
………【第二百一十三章 談判】………
林語風隱隱察覺到,她似乎有著重重心事,彷彿被壓抑了一般無法排遣。不過皇室的人,在那種特殊環境下出一些怪人似乎也不算什麼怪事。在平常很偶爾的時候,林語風曾有過好好詢問下銀的念頭,但終究還是不了了之。
一是皇室的水實在太深,自己一個邊境小官,既幫不上忙也牽扯不起;二是明亦影在與自己的通訊中,曾對自己收留銀這件事表示很不滿。這位與自己密不可分的兄弟對於皇室有著莫名的仇恨,礙於他的情面也不好參合太多。
直屬兵團的內部矛盾一直僵持了整整一個星期。黑室旅是有顧忌不敢輕易發動進攻,而颶風營只想死守,壓根就沒想過挑起衝突,道路和城防被牢牢地封鎖著。雙方只隔了一公里多,劍拔弩張的樣子,但卻奇蹟般地秋毫無犯。
雖然雙方都知道,既然誰也不敢打,那最後只能靠談判解決,但誰都不想先開口。
可到了第七天,蕭頂息堅持不下去了------確切的來說,是黑室旅堅持不下去了。黑室部隊不少官兵來找蕭頂息反應:莫名其妙地從營地調到這裡來風餐露宿了一個星期,廣大士兵很有意見,抱怨聲不斷。大家都說了,對面的蘭口縣駐軍躲在城防和哨崗關卡里乘涼,我們卻整天喝西北風遭烈日曬,這怎麼熬得過對方?即使你是上級,也不能亂下這種不合理的命令吧?
黑室旅官兵的問題讓蕭頂息大感棘手。雖說蕭頂息是這個黑室旅的指揮官,但他對部隊的控制力根本和林語風不可比。黑室部隊是凌月舞的親軍,他們效忠的物件是凌月舞,而蕭頂息只是凌月舞任命的一名普通指揮官,這個旅裡面營級別的軍官任免他甚至都無權過問,人事權全在軍部。因此蕭頂息只能帶領他們作戰或者指揮一些常規軍務,但卻無法帶領他們做反常之事。
每當黑室旅官兵覺得接到的命令不合理或者超出職責之外,他們便會派出代表來跟蕭頂息討價還價。
對於來提意見的黑室軍官代表,蕭頂息費盡心思,又是以同僚的身份好言相勸,又是以上級的身份嚴肅警告,軟硬兼施下才總算使這些代表勉強表示繼續聽令。
但蕭頂息卻知道,繼續這樣下去黑室官兵的怨言會越來越大,時間長了事情會演變得不可收拾。無奈,他沒辦法再矜持下去,只好不情不願地先丟擲橄欖枝。
第八天早晨,蕭家棟來到蘭口縣駐軍陣前,大聲要求見林語風,越多行出面接待了他。
“蕭長官,您這可為難下官了。我們的林長官正在邊境線親自帶隊偵查獸人軍情,只怕一時半會聯絡不上啊!”
眼見越多行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蕭家棟心中恨恨地暗罵一聲裝13----但無奈形勢比人強,蕭家棟強壓心中怒氣遞上一名帖說:“這是我父親蕭頂息的拜帖,想請林語風吃頓私人便飯,順便大家聚聚閒聊。林長官公務繁忙,但再怎麼忙飯總是要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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