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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邊三輪遠去的背影,沈三拳只有祈禱自己的兄弟能夠平平安安,同時他又感到了一絲的不安,不自覺摸向了腰間,丁叔送給自己的剔骨刀已經放在了房間的床墊下,前些日子臨走時,丁叔謹謹慎慎的交代過自己,一定要刀不離身,不過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刀始終是不祥的預兆,沈三拳想了一想,還是抽出了身,今天本來丁叔也是要來的,他也已經答應,不過後來又跑到醫院告訴自己,有朋友來,走不開,沈三拳也就沒有勉強,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沈三拳的臉上卻是坦然自若,南崗村的老老小小現在都在一起,是他最為擔心的一個問題。
烏金膏抽著煙,看著剛才的一幕,知道東榔頭又耍出了什麼詭計,不過他卻沒有一絲的擔心,看著旁邊桌上的燕小七,叫了過來,小聲的說道:“小七,等下恐怕有事情要發生,你注意一下,千萬不能讓南崗村的老人小孩受到傷害。”
“知道了乾爹!”燕小七鎮定的說道。
刀疤小釋等人走後,南崗村的村民倒是沒有多大的動靜,這些大老爺們基本都喝了酒,興致有點高,刀疤說有人要對他們兄弟不痛快,在他們看來還以為就是一些小事,現在刀疤走了,該喝的照樣喝,該敬的還要照樣敬,畢竟這可是一場大婚禮,機會難得啊,忙裡偷閒的他們需要的就是這種徹徹底底的放鬆。
舒馬河開車的技術真的不是吹出來的,那輛邊三輪也被他處理的很好,效能和速度一級棒,此時瘋狂的行駛在國道上,後面看見的只是一股不斷冒出的濃煙,以及柴油機發出的轟鳴,嗒嗒的狂嘯聲響絕於耳,載著四個酒意漸醒的傢伙一步步的靠近甘江大橋。
舒馬河現在也算是沈三拳刀疤的一份子了,車裡面有刀疤初八兩人的砍刀,當兩人抽出來時,小釋頓時一拍腦袋,“奶奶的,走的心急,忘記我的寶貝菜刀了。”
刀疤虎著臉,“拿我的吧,我就是赤手空拳也要弄死他幾個王八蛋。”說完將砍刀遞了過去。
初九看著以後,不屑的一笑,“刀哥,你留著自己用,只要那些人還在洗煤廠,我保證給小釋一把趁手的武器,相信我不?瓜皮!”
小釋一點也不緊張,對著初九伸出大拇指,“九哥的手段有多強!我信!”
舒馬河只負責開車,專心致志,大把的加速,油門轟到最底,甩下了不知道多少輛大解放,小東風,從南崗村出現在甘江大橋,只用了短短的半個小時,這個速度小釋知道,技術過硬到了極點的沈三拳最快也可能要四十分鐘,舒馬河,絕了。
過了甘江大橋,前面的道路就變的坑坑窪窪了,舒馬河認準方向,朝著大洪洗煤廠發動了最後一次的衝刺。
‘嗤嗤’的尖叫聲傳來,橡膠輪胎摩擦著黑漆漆的地面,邊三輪穩穩的出現在了洗煤廠的門口,刀疤二話不說,第一個跳了下去,鐵門被開啟一半,如山般的煤堆旁二十多個流氓黑壓壓的聚在一起,東榔頭這一次也算是夠給邱二面子,直接給了他二十人,和自己去南崗村的人數數量一般,為的就是在場面上做出有西瓜炮參與的樣子。
“邱二?”刀疤一陣狐疑,他萬萬沒有想到出現在洗煤廠的人竟然是當日在金多利的大管家。
難道這一次的搗亂是西瓜炮指示的,這是刀疤的第一個想法,看來自己跟沈三拳的確是損害到不少人的利益了,就連西瓜炮也出了馬。
想想以前,自己跟並沒有在一些場合得罪過西瓜炮,唯一的一次也是在金多利,可是當日烏金膏已經擺平,現在既然這個混蛋要跟自己過不去,刀疤的心裡可謂是極度的不爽,再看看洗煤廠的那些工人,一個個鼻青臉腫,唯唯若若的站在一旁,還有那些各大小煤窯的司機,也是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煤堆旁停靠著的四輛大解放全部被打破了擋風玻璃,車門邊上還有斑斑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