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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藤唇角早已翹起,眼中光亮耀人,笑意快要溢位。
“安年可想與此人相交?”白藤柔聲問了一句,聲音亦是難掩輕快。
越槿歌一愣,眼裡只有白藤難得的笑顏,未多察覺言語中的深意,訥訥點了點頭。
“那你暫候一會。”白藤二話不說,抬腳離去,越槿歌只覺衣氅揮動間冷風一掃,白藤已含著笑,長腿快步走下木梯。
“等等,你作甚麼去!”來不及阻攔,越槿歌心裡一空,起身緊隨白藤而下。
越槿歌瞭解白藤,她自然不是輕浮的女子。可那術公子的氣度風華,連他一個男子也為之傾倒,白藤方才的歡喜模樣同樣作不得假,越槿歌心生奇怪,還是跟去的好。
這裡終究不是越槿歌熟悉之地,白藤闊別五年有餘,想來也有許多陌生。白藤若真是想牽線為引讓他與術公子結交為友,他也得跟過去勸導白藤,從中緩和一二,叫她莫要太耿直行事。
若是言語唐突冒犯了人家,他倆豈不平白添個仇家。
越槿歌倉促下樓時,白藤已邁出酒家,身至街巷之中,她這舉動立即引來眾人目光尾隨,酒家掌櫃、街上的姑娘還有官兵商販,皆以探尋的目光看著這突然冒出的女子。
白藤渾不在意,長身靜立而前,看著前方高馬離去的背影笑開。
“五年餘不見,師兄可安好?”
☆、第九章
那一笑,恰似春雪初霽。
白朮隱約聽見後頭的喚聲,下意識朝後看,面容上疏離溫和的笑甚至來不及淡去。只一眼過去,隨即眼角漫上不可置信的狂喜,鳳眸睜大,神采奕奕。
白藤依舊靜立不動,嘴角微揚,等著白朮傾身下馬長步回至她身前。
毋須多餘的確認,也沒來得甚麼寒暄。
白朮定定瞧了白藤好一會兒,恢復方才的內斂公子模樣,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憐惜,高興說道:“阿藤瘦了,也高了。”
白藤含笑抿唇,並不言語。
一路跋山涉水,艱辛自不必言說,怎能不瘦。
“幾時到的?怎也不知迴天門,還跑到涼州吃酒來了,師父見了你想也是極高興的。”白朮也不在意,依舊關切發問。他這師妹性情向來淡薄自持,年少離鄉少有書信,卻自有自的主意,不需他與師父過多幹涉。
只終究十多年同門感情在那,今日乍見,少不得白朮關心的問候。
未等白藤回答,白朮嘴角溫潤笑意逐漸斂去,將白藤渾身再次打量一遭,眼神漸涼。
他乾乾問道:“阿藤你一身武功……誰廢去的?”
白朮與白藤同為天門弟子,算不得中原甚麼名門正派,白藤不通世故,只除了一個越槿歌掏心討好,一個太子乾敬重相護,待其他人向來冷漠,不主動結怨,亦沒多少憐憫慈悲之心。白朮如今雖被冠上郎豔獨絕,君子如玉的稱號,焉知骨子裡的性子不是隨了青須老人。
當年阿藤離開天門,只為替師父還太子的恩情,隻身前去金陵。金陵黨派之爭的陰暗齷齪,白朮自是清楚,中秋之亂他耳聞一二,成王敗寇只作唏噓而已,怎地阿藤回來,成了這副模樣。
對自己人千萬般好在所不辭,若有外人欺辱……白朮嘴唇抿緊,天門必不讓他好過!
“師兄莫再臆測,白藤這武功,是自己廢去的。”白藤及時解釋一句,知曉還有正事未做,“師兄你先莫走,隨我過來,我與你介紹——”
白藤邊說著,不忘拉著師兄回走,轉身回頭立即停住。越槿歌披著大氅,像只柔弱又懵懂的白兔,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直愣愣看著他們二人,呆呆候在不遠處。
天寒地凍的,也不知立了多久。
白藤想也不想,暫且鬆開白朮來到越槿歌身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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