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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言半夏迷糊地抓過眼鏡,下意識摸了摸左手腕,猛地清醒,轉頭看到冷臉的司南星,她態度十分誠懇,結結實實地跟司南星道歉並保證不會再傷害自己,認慫是好的,畢竟她前天才跟司南星坦白了左眼準備做雷射手術,氣得司南星足足一個小時沒跟她說話。
雷射手術需要向保險公司遞交申請書,這一來一回的就耽擱了時間,不然言半夏完全可以在週末悄悄去做了再回家,司南星也不會知道。
前天,司南星正在拆信,問言半夏要不要幫她拆了她的信,言半夏懶得動手,抱著一碗草莓邊吃邊點頭。於是司南星看到了雷射手術的批准信,幸好沒有氣到理智全失,還記得言半夏有潔癖,像一座移動的冰山的司南星先是去洗了手,再面無表情地朝言半夏走去,周身散發著若有似無的冷意。
其實炸毛的獅子只需要「給我一個吻呀,可以不可以」就哄好了。
親是親了,哄也哄了,司南星還是較勁兒,非要搜到這首歌的原唱,歡快的節拍讓她想一出是一出,把毯子像裙子那樣綁在言半夏腰上。
「跳舞,康康舞,記得甩裙子。」
「不太好吧。」
「懲——罰——」
司南星滿意地靠著沙發,優雅地翹腿,手指跟著歡快的節拍在膝蓋敲著。言半夏無語地看著她,越看她就越像那些紙醉金迷的紈絝少爺。
「糜爛。」言半夏笑罵,不情不願地踢腿。
「今兒就是被小娘子啐一句糜爛,爺幾個也要一賞小娘子勾人的舞姿。」
言半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她站到司南星跟前,一點也不淑女地抬腿蹬在沙發上,掀開毯子在司南星身旁支起一隻腿,特粗魯地大聲說:「你丫的還演上了是吧?過癮不?還爺幾個?哈?是你眼睛有毛病還是我眼睛有毛病,我咋就見不到幾個呢?」
司南星「嘿嘿」地搓手傻笑。
結果當然是司南星睡了一宿的沙發,任憑她怎麼委屈地在臥室外叫喊,言半夏就是鐵了心不開門。
時間回到現在,言半夏有樣學樣,流裡流氣地說:「今兒太陽可真好哇,爺幾個,啊不是,老孃我要去刷牙洗臉了。」
言半夏表面非常淡定,心裡慌得不行,既然頭繩已經被司南星悄沒聲息地拿走,說明她也許沒有很生氣對吧,不然按她的脾氣,早就要跟自己鬧一回了。
司南星比起生氣,更多是心疼和自責,她怪自己沒能照顧好言半夏。
「潔癖沒什麼不好,更愛乾淨不好嗎?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慢慢改,但是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司南星拍拍她的屁股,趕她去浴室。「今兒就放過小娘子,下不為例。」
「你現在跟我住在一起,不會覺得我的潔癖很煩嗎?」
「不會。」
「但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挺神經的。」
「我也神經,那我們就神經到一起去了,多好。」司南星輕輕地踹了一腳她的屁股。「還站在這兒胡思亂想什麼呢你,快去刷牙洗臉再出來吃早餐,要遲到啦。」
出門前,司南星想去浴室照照鏡子,被言半夏用蠻力攔下了。
「不用照啦,很好看。」
「幹嘛,你做了什麼壞事嗎?」
「……昨天晚上吃的泡菜還沒有消化。」言半夏的臉倏地紅透。「我……剛放了屁,特臭。」
司南星很不給面子地大笑著出門。
工作室新來了兩個帥哥,合夥人給司南星和言半夏一人安排了一個當設計師助理。
言半夏笑起來和藹可親,助理有什麼不懂的都願意問她,她也會耐心地解答。司南星那邊的低氣壓就有點壓抑了,她不知道怎麼跟助理相處,而且她對不熟悉的人會冷臉,一天下來,她的助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