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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林逸凡接下來就說：「南呈，抱歉，我得走了。」

姜南呈心口一緊，他張了張嘴，知道林逸凡可能是所執行的任務突然提前又或者別的什麼，他沒辦法開口留，也不能留。

「一直都沒問你，會有危險嗎？」

姜南呈其實一直很想問林逸凡這個問題，但是他又怕因為這個話題讓兩人當下的約會陷入僵局。

即便林逸凡此刻不回答，在姜南呈的潛意識裡，對這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那個夢，讓他更加擔憂林逸凡此去的一個危險性，林逸凡透露的訊息裡，沒有歸期，又絕對保密，什麼事能這麼嚴密？

越是未知性的事，越是會容易發生意外。

「現在就要走？」姜南呈又問了句。

林逸凡握著姜南呈的手收緊，點頭。

姜南呈感覺到那人的用力，他突然箭步上前，吻了那人的唇，很深很深。

還好他們當下所在的地方隱秘些，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

「要記得我在等你，還有阿姨。」

不能不回來，也不允許。

林逸凡抵著姜南呈的額心，緊緊扣著姜南呈的脖頸，他說：「好。」

姜南呈看著林逸凡離開的身影，他整個人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他這段時間的活力和精氣都來源於林逸凡，那個人一走，他也隨之垮塌。

想到此行是來看林媽媽，姜南呈按照林逸凡跟他說過的地址找了過去。

如林逸凡所說，林媽媽確實將章魚小丸子做成了招牌，在關南步行街這條小吃街上，就屬林媽媽店門前排的人最多。

姜南呈看林媽媽在忙，店鋪裡還有幫忙的，他上前的腳步頓住，猶疑要不要上前和林媽媽打聲招呼，又該要怎麼說。

正當姜南呈猶豫不決，排隊的人嚷了一聲：「前面的到底買不買啊，後面還這麼多人等著呢。」

姜南呈回神，退開排隊隊伍，抬眸就撞上林媽媽朝這邊看過來的視線。

「阿…阿姨…」姜南呈愣了下。

林媽媽看見姜南呈，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招了招手，示意讓姜南呈進去店鋪裡。

姜南呈走進店裡，林媽媽招呼他坐下，出聲：「過…來這…邊玩？和逸凡一起來的？」

林媽媽的聲音嘶啞，說話不是很流暢，有點結巴一頓一頓的。

姜南呈訝異：「阿姨，你能…說話了？」

林媽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逸凡…帶著做…了手…術。」

「現在練習…說話。」林媽媽一邊說一邊手語，「聽逸凡說你在這邊上學，兜兜轉轉你們還是遇到了彼此。」

姜南呈點了點頭，眼睛開始濕潤，「阿姨，我媽當年做的事……對不起……」

林媽媽握住姜南呈的手，有些磕絆道：「她也…是為你好。」

姜南呈鼻子酸澀的厲害，林媽媽伸手抱住了他，安撫性的拍著他的肩膀，聽到林媽媽問：「逸凡呢？」

「他……」姜南呈記得林逸凡說過並沒有告訴林媽媽他去執行任務的事，又突然走的急，都沒來得及和林媽媽告別。

「他們部隊有事，說過段時間再過來看您。」姜南呈眼神不自然的偏向遠處，「我是想著太久沒見您，今天正好逢節，過來看看。」

林媽媽應了一聲，嘀咕了一聲：「他每次…都這麼說。」

姜南呈撒謊心虛，好在林媽媽沒有再多問，和林媽媽簡單閒聊了些，他才回了學校。

中秋節之夜，花好月圓人團圓，卻一點都不團圓。

李子臻盯著頭頂上空的圓月，地上扔了一根又一根的菸蒂，他沒什麼菸癮，這是他抽的最狠的一次。

今天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