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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玩沒了地胡鬧?”
雅夢眨了眨眼睛,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淚水順著臉頰流了出來,怒道:“是啊!我整天胡鬧,哪有李家那位千金小姐漂亮、溫柔啊?你去找她啊,何必跟著我這破地方?”
孟浪亦覺剛才的言語失禮,語氣變得緩和,說道:“我實應該感激你,若無你相助,我的性命早就丟了!”
雅夢惱怒未消,乘機說道:“謝我幹啥啊?要謝就謝李家那個既溫柔又漂亮的千金大小姐,謝她讓你受到尹家人的欺辱,謝她讓你被那個秦催華打傷,謝她讓你被自己討厭的人救了一命。”這些語句像劍一樣一劍一劍刺在了孟浪的心裡,本已稍解的怒火頓時復燃,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孟浪大吼一聲,使招向雅夢襲了去,猶如晴天霹靂。雅夢武功很差,其輕功雖則厲害,但此時她卻不躲閃,反而迎了上去,只覺肺腑就要燃燒起來,立時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雅夢知覺頭腦昏昏沉沉,很想爬起來,身體卻不聽使喚,只得放棄起床的念頭。
又過了許久,雅夢睜開眼睛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張大嬸正在忙前忙後。雅夢輕輕咳嗽了一聲,將張大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張大嬸笑道:“小倆口吵架也不用動手動腳呀!”
雅夢又咳了一聲,轉目向外望去,花草依舊,人物故然,卻不見了孟浪,心中不知是喜是憂,眼淚卻一滴一滴滴入了心裡,嘴裡不住嚷道:“他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只不過說了她幾句壞話,他也不必發這麼大的火!”
雅夢一時想不通,揪住張大嬸的衣領,不住重複這幾句話,弄得張大嬸莫名其妙。張大嬸只知“他”之為誰,卻不知“她”之為誰,只得安慰說道:“好閨女,不必瞎想。我看那孟浪外表冷酷,實是有情有義之人,他打傷你之後,連忙請大夫醫治,又抓藥、又熬藥、又喂藥,對你照顧得無微不至。”雅夢大喜,不住搖晃張大嬸的身體,問道:“真的嗎?真的嗎?”然後又自言自語地說:“我說他不是無情之人,果然不假!”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她二人正聊天時,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這聲音健而不穩,從“健”可知來者是習武之人,從“不穩”可知來者心神匆忙。雅夢暗暗喜道:“肯定是孟浪,他為我擔心,練走路也失去了方寸。”來著書生打扮,眼角滿是傲色,果然是孟浪。
孟浪匆匆走進屋來,見雅夢已醒,臉上顯現出些許笑容。可這笑容轉瞬即逝,他依舊用冷冷的語調說道:“醒啦!”
張大嬸瞪了孟浪一眼,說道:“你打傷了她,見她醒了,不安慰也就罷了,為何要用如此冷冷的語氣說話?”
孟浪緩緩低下頭來,柔聲道:“感覺好多了嗎?我去給你熬藥。”雅夢聽孟浪用如此的聲音說話,實是前所未見,心中樂滋滋的,微微一笑,目送孟浪熬藥去了。
孟浪生起了火,望著新火,他的思緒卻駛向了遠方。心中有一百個自責的聲音不時傳來:“為何我經常傷害我不想傷害的人?”自思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不禁愕然,心開始隱隱作痛。然而造化弄人,萬般終是無緣。
忽地馬蹄聲陣陣而來,吵鬧之音綿綿不斷。孟浪覺得情形不對,忙向屋中奔去,對雅夢說道:“不好!似乎出了什麼亂子,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雅夢一把抓住了孟浪的手,說道:“不要丟下我,我膽子小的很!”孟浪仔細端詳雅夢,覺得今日忸怩的雅夢,全不似往昔大大方方的雅夢,亦不知為何。
孟浪拔步便要出門,卻聽雅夢說道:“你帶上這個東西!”轉身來看,見她手中提著一條白錦絲絛,光澤豔麗,甚是美觀,然而提著白錦絲絛的那隻手顫顫發抖,不知因傷之故,還是因心之故。
孟浪緩緩接了那白錦絲絛,雖然這絲絛甚是輕巧,但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