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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朝北趕去,千山萬水,卻總是化作她笑盈盈的樣子。夜裡他靠在一邊假寐,耳畔總是響著她若有似無甜甜膩膩的“師傅”叫喚。
他見著路邊牙牙學語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走著,溪畔浣衣女子身旁放著的孩子,若不是蓉兒危險,他著實想立即掉頭回到島上,陪著她,陪著兩人的孩子,一天一天,日日夜夜。
兩人在房間了好是訴了一番離情苦,才又整理了衣衫,去見了其他幾人。
陸卿衣早是說了洪七公與陸乘風離島之事,黃藥師聽程瑤迦產子,倒是愣了一愣,才笑道,“沒想到倒是乘風最先做了爺爺!”陸卿衣想了想,便笑開了,“我那傻瓜哥哥可不是喊你祖師爺爺嘛!”
馮默風與梅超風兩人倒不似陸卿衣那番激動,只是照例的說了近來兩人的進度,又聽他指點一番便罷。
“師傅還記得彎彎嘛?”陸卿衣見事情都說好了,便提起了彎彎這件事情。
黃藥師輕輕頷首,“自然記得的。”
陸卿衣一臉愁苦說道,“彎彎好似中毒了。師傅先來給她看看罷!”
黃藥師微微一愣,這麼一說,他倒真是記起了,當年見到柳府眾人的時候,卻都是中毒身亡的。
仔細看了彎彎之後,又細細的把脈,問了梅超風這些時候來用的藥,黃藥師說道,“確是中毒,不過倒不是很深,中的是‘春蠶’。”
“春蠶?”陸卿衣接的一臉茫然。倒是梅超風和馮默風兩人臉色微變。
“春蠶,顧名思義。一來,是臨近春季的時候發作,若是秋季,便不甚明顯。二來,蠶所謂作繭自縛,這毒便同繭一樣,難以撥除,讓人無知無覺。”
一堆話聽的陸卿衣有些昏頭,“師傅還是直接說能不能治好吧!”
黃藥師見她如此心焦,微笑說道,“雖是不能治好,但是基本上也能與常人無礙了。”
“咦?”陸卿衣奇怪問道,“既然與常人無礙,又怎說不能治好呢?”
“怕是她日後常年要用藥養著了,況且,怕是也活不過二十了。”黃藥師輕聲解釋。
一室寂靜。無論是陸卿衣還是梅超風馮默風,都是黯然不已。這才一歲大的孩子,便被下了診斷說是活不過二十了……陸卿衣胸口悶悶的,突然想,若真是活不過二十,那她救她出來又有何意義?陸卿衣自己都被自己這悲觀情緒嚇了一跳,勉強微笑道,“若是真活不過了,那便讓她好好活到二十罷,也算是我們一點心意了。”
梅超風沉默半晌,才輕聲說道,“活過二十年,總好過未曾活過罷!”說完,便獨自轉身出去了。馮默風嘆了口氣,也是出了門去。
黃藥師攬住陸卿衣安慰道,“你放心罷,既然是桃花島的人了,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的。往後盡力養好便是了。”
陸卿衣也不知是她多心還是確有其事,總覺得,黃蓉對自己仍有幾分敵意。
黃蓉回島多日,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每日有大半的時候,都是來找黃藥師,美名其曰是從前年紀小,不曉得要學好,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從今日起要好好努力,繼承桃花島的衣缽。黃藥師聽了自然大喜過望。他以前便是惱於女兒總是愛玩愛鬧,不認真學著。現下她自己想通了,他便樂於時時在一邊指點。兩人一個求知若渴,一個好為人師,正是瞌睡人碰見了枕頭,一拍即合了。
陸卿衣倒不是說不讓黃藥師去教黃蓉,只是黃蓉時時纏著他,剩餘他的時間又要去幫彎彎做治療,又要照拂著其他幾個弟子。等他晚上回來的時候,她早與周公兩人不曉得下了多少局棋了。
他晨起晚歸,明明是同一張床上的兩人,倒是有好幾天未曾好好說話了。雖說晚飯是大家一同吃的,不過席間大多是黃蓉噼裡啪啦說著她在外頭的見聞,時不時又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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