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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雲善光著腚，走過來把他褲子提了上去。

雲善把手裡的大冰雹給花旗看，“看~”

“蛋~”雲善手裡的冰雹是正常雞蛋大小。

“天上下的冰？”梁佑問。

“是冰雹。”小叢皺著眉，“這麼大的冰雹要是砸到人，能直接把人砸死吧。”

“今晚還有很多人挖河道。”梁佑聽著外面乒裡乓啷的動靜，想著城外也沒什麼地方躲。希望冰雹別砸到人。

冰雹下了一個小時才停。地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冰雹。

雲善帶著鋼蛋在門口撿冰雹玩，小叢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雲善自己跑進屋找了個紅桶，把撿來的冰雹放在紅桶裡。

一束光從右邊打來，小叢眯起眼睛，看到一輛車停在隔壁盧家門口。

有人從車上抬了什麼東西進盧家。

很快，盧家屋裡傳來哭聲。盧洋洋和盧迪迪都哭了。

雲善顯然也聽到了動靜，沒再撿冰雹，站在那看著盧家的方向。

有人從房子裡出來，開了車離開。

花旗走出來問小叢，“盧家怎麼了？”

小叢搖頭。

花旗帶著小叢、雲善去盧家。

盧家門敞開著，幾個人圍成一圈坐在地上哭。

盧林正躺在地上。

花旗看出來盧林已經死了。他愣了片刻問，“發生了什麼？”

“我爸爸被冰雹砸死了。”盧洋洋尖銳地喊出聲，“我爸爸死了。”

雲善扯住小叢的衣服。他感覺到了盧洋洋的悲傷。

盧爺爺帶著哭腔說，“下冰雹的時候，工人還都在種植園裡除草。”

“冰雹一下就下得那麼大，種植園都是地，沒地方躲。盧林被冰雹砸到腦袋，人就沒了。”

說完，他捂著臉哭起來。

米悅趴在盧林身邊大哭。

盧奶奶哭喊著，“怎麼不是我替你？怎麼不是我替你？我活這麼多年了。我活夠了啊。”

小叢沒想到，大冰雹真的砸死人了。還是他們認識的人。他有些難過地看著盧家人。

坨坨、梁佑、張明明、陳敏也都過來了。

陳敏和梁佑站在門口，聽他們哭得傷心，忍不住也跟著哭。誰能想到還會有這種意外？晚上吃飯時，盧林還和大家有說有笑。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人就沒了。

“爸爸——”

“爸爸——”

盧洋洋閉著眼睛，流著眼淚，大哭大叫。爸爸怎麼突然就死了？

陳敏抹掉眼淚，走進屋找盧柯，“該買的東西得買。好叫你哥哥體體面面地走。”

盧柯抹了把臉，淚水很快又流了出來。他點點頭，“嫂子，這些事我不懂。你幫幫忙，看要買些什麼。”

陳敏路過花旗時說，“花旗你幫我們開車吧。”

盧柯人跟沒魂似的，頭在車頂上撞了兩下才坐進車裡。等車開到路上時，又小聲念著，“不知道商場開沒開門。”

“開門了。”花旗說，“我打水的時候聽人說的。”

盧爺爺強撐著看向梁佑，“梁佑，你把孩子們帶走吧。別讓他們在這看了。小孩子看到死人不好。”

小叢看雲善快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