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第1/5 頁)
姜邈很少去周屹川的房間, 為數不多的幾次還都在晚上,為了找他睡覺。
房內構造很簡約,除了一些必要的傢俱和日用品, 幾乎看不到任何多餘的東西。
姜邈四處逛了逛,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人不光潔癖嚴重,應該還有點強迫症。
所有東西都井然有序的放在它們該待的地方。
空氣中浮動著那股周屹川身上慣有的雪松氣息,乾淨微冽。
或許是屋子裡的薰香。
因為東西實在太少,她走了沒幾分鐘就逛完了。
最後才想起正事。
走到衣櫃那兒, 將櫃門開啟。
他的衣服大多都是一些西裝和大衣, 休閒類的少之又少。
姜邈仔細回想, 的確很少看到他穿正裝之外的其他衣服。
這人活得太過一板一眼, 好像永遠沒有放鬆的時候。
有時候想想,也覺得他的確很累。
大家族的繼承人和普通富二代還是有區別的。他承載著更多的期望,無數雙眼睛盯著, 一點錯也不能出。
從小接受最苛刻的教育, 私生活和個人愛好全都受到束縛。
這也是他古板嚴肅的原因所在。
周屹川有過童年嗎?
姜邈努力回想,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好像從她認識他起,他就一直像個小大人。
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內斂。
不得不說, 這樣嚴格的教育下,他的確沒有辜負任何人的期望。
成為了一個有能力, 有擔當的人。
姜邈總覺得在美國的那幾年像是她做過的一場,有些虛幻的夢。
因為不想一個人住, 所以她找了一個室友。
某天晚上室友未經她允許,擅自將男朋友帶來。
對方是個形容枯槁的男人,留一頭毛躁黃髮,黑眼圈很深。
來美國也有段時間門了,姜邈潛意識裡覺得, 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那天突然心很慌,莫名其妙的,她將電話撥給周屹川。
她在美國也認識了不少朋友,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個想起的,總是周屹川。
已經是深夜,以這人的良好作息,這個點恐怕早就睡下。
所以姜邈不確定他會不會接。
鈴聲響至一半,在她放棄,打算結束通話之時,那邊終於接通。
男人輕微沙啞的聲音,帶著剛醒的疲憊。
“怎麼了?”
他沒有被吵醒的惱怒,更沒有不耐煩。
只是輕聲問她怎麼了。
姜邈知道,這是他的教養使然,與旁的無關。無論給他打電話的是誰,他都會一視同仁。
姜邈莫名眼眶有些發熱。
周屹川的普通話很標準。但來美國之後,唯獨和姜邈說話,他那口兒化音就特別明顯。
大概是在異國他鄉聽到親切的口音有些感慨,姜邈在心裡這麼勸慰自己。
她說:“你現在有空嗎,我有點怕。”
沉默持續了幾秒。
周屹川只是“嗯”了一聲,就沒再說別的。
電話結束通話了,姜邈坐在沙發上,心裡拿不準他那句不鹹不淡的“嗯”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隔壁的房間門開始爭吵,果然如姜邈預感的那樣,室友的男友不是什麼好人。
不時有砸東西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伴隨著男人的怒罵。
姜邈不放心,想過去察看情況。
可是恐懼令她挪不動腳。她就這麼站在那裡,全身都在發抖。
她報了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