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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了。我不需要它。我什麼都不需要。

1991年1月4日

恐怖的事發生了。我大概有兩個鐘頭的時間不見了。在這段時間內，我攻擊我丈夫。他說我狠狠地踹他，揍他，抓他。我看見他身上有傷，但我不記得我曾傷害他。另外，我又割傷自己了。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1991年1月10日

我想起越來越多過去的事了，覺得很噁心。我寫不出來。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沒有辦法說出來。我想忘掉它們，但我忘不掉。我沒辦法封鎖那些言語口角，沒辦法鎖住痛苦。

度假歸來，一封信躺在信箱裡等著我。卡倫的筆跡。見面之前，我讀了好幾篇她的手稿。她垂頭喪氣慢慢走進來，狀況似乎不太好。

&ldo;我丈夫好像很喜歡折磨我，&rdo;卡倫終於開口，&ldo;但我不覺得我有能力離開他。&rdo;

&ldo;我明白。但有什麼是你現在比較可能做到的?有什麼辦法能讓你保護自己不受他欺負?&rdo;我問。

卡倫聳聳肩，搖了搖頭。&ldo;我被他逼得無處可逃，&rdo;語氣充滿無奈，她說，&ldo;我幻想殺了他，就像我曾幻想殺了我爸一樣。&rdo;我觀察她，看她是否流露任何可能付諸行動的蛛絲馬跡;但她眼神絕望，肢體動作也感覺不到這方面的意圖。

&ldo;你怎麼處理這些幻想?&rdo;我問。

&ldo;越想越難受的時候，我就傷害自己。&rdo;

&ldo;為什麼傷害自己能幫助你?&rdo;

&ldo;因為這樣可以讓我不再幻想。&rdo;

&ldo;你之所以傷害自己，有沒有可能是為了保護他們‐‐避免在盛怒之下傷害丈夫和父親‐‐所以改變物件，轉而發洩在自己身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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