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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月連瞪他一眼都懶,撒步待走。
“臭道士,爺爺我不過是想附在人體躲個清淨,你們竟敢來打擾爺爺,實在找死!”陡然間,一道白光自新娘的燦爛紅意內陡離,高罵聲中,向那群正與諸侍衛過手的道士攝去。與此同時,一脈低音掠過秋寒月耳根,“速帶靈兒離開!”
是宿虓。秋寒月一直防他在今日興風阻撓,方把秋觀雲叫來壓陣,殊料那廝竟以這種方式現身。
“咦?”秋觀雲咋舌低喟。“這位仁兄不要命了?那可是幾十個天嶽山道士呢,縱然是已然修成了與天同壽的大妖,明智者也會選繞道而行,他怎麼還直刺刺迎上去?”
“帶靈兒回觀月樓……”壓聲沉語。“待事情落幕,把今日在場所有賓客的記憶改寫。”
“你說得輕鬆,那樣多耗力氣吶……”
秋寒月已飛身掠去,喝道:“關閉府門,不得放一人出府!”
“唉,一個一個,都是痴情種子。”秋觀雲老氣橫秋地搖頭,抬掌拂上靈兒頭頂。“小嫂子快快睡睡,哥哥們替你打壞蛋,醒來就是好世界,生個寶寶給我玩……”
秋寒月自然明白宿虓何以不退反戰,若只是為了男人的臉面,不必特意製造脫離人體而出的假象。很顯然,那廝是為了替靈兒開脫。所以,他不可能讓這隻白虎精專美於前,更不可任其在自己的城主府內發生任何閃失。
“爾等再不停手,亂箭伺侯!”他厲聲恫喝。
道士中,一為首模樣者跳出圈外,揚手喝令,“諸位師弟,暫且停下。”
那些道士攻勢即停,但人人面目警肅,仗劍將宿虓圍得風雨不透。
“爾等敢到本城主府內擾鬧婚儀,是受何人指使?”
“城主大人誤會了。”為首道士拱手揖禮。“貧道等乃天嶽山弟子,前些時日閒聽本門中人道有妖孽在飛狐城橫行,貧道召集諸師弟前來,是為剷除妖孽,以免貽害蒼生。”
“妖孽在何處?”
“這……”為首道士睇一眼被密密圍住的宿宿虓又眺一眼新娘離開方向,一時竟不能吃準。通報妖訊乃本門初階弟子,修行尚淺,惟道感應妖氣,並未識出妖孽原形,而適才間,此妖確係自新娘體內衝出……如此說來,那新娘本屬凡人,只是被這妖孽附體了麼?“城主,貧道想請新嫁夫人出面一晤……”
“放肆!”秋寒月劍眉冷橫。“本城主的夫人,是你一介草民想見就能見的麼?”
“城主大人,妖性兇殘,禍害蒼生,呈現於人前的卻多是各樣美態,以此惑人心目,城主大人天縱英才,萬望莫為皮囊表相所惑……”
秋寒月面色陡變,“你言下之意,是在指本城主的夫人為妖?你可曉得誣衊皇親造謠生事,本城主可治你一個什麼罪過?”
為首道士臉上無畏無懼,凜然道:“貧道等人為蒼生鏟妖除魔,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只請城主將夫人請出一晤,若確係貧道錯判,待貧道將這妖孽拿下,願領受城主重責厚罰。”
“如果本城主不想呢?”
為首道士昂首道:“城主大人既為飛狐城城主,城民安危繫於城主一身,當應為民慮為民憂,焉能這般隨興而為?”
“本城主便要隨興而為,你又能奈本城主何?”
為首道士呆了一呆,許是出道以來,以其得道高人的分,從未遇到過這般直直白白以勢壓人的主兒,不由得要忘了該如何答對。
秋寒月冷道:“本城主沒有多少耐心,本城主命你們即刻退出本城主府邸,本城主可不與你們這些化外之人計較,否則,別怪本城遇道殺道,遇佛殺佛!”
“城主大人此言差矣……”
“即刻離開。”他寒顏沉道。
“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