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傾城本就位於環境清幽的郊區,而蘇若現在身處荒涼的後花園中更是寂靜的有些詭異,深秋的寒意帶著零碎的清冷月光,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可是不一會兒,在風吹樹葉沙沙聲的掩映中,突然闖入了微不可聞的清脆破碎的聲響,讓蘇若一下子提心警惕著周圍,她眸子裡帶著月光的亮,觀察著周圍黑暗中隨時可能發生的異動。
就在蘇若集中於聲響來源的方向和距離時,一陣疾風猛然朝她的身後襲來,蘇若雖然第一時間回身,抬起手臂交叉擋在胸前,以防禦朝自己襲來的這一劑狠踢,但在她防禦攻擊正面對抗的瞬間,還是被那力道生生的逼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手臂也被擦出了深淺不一的傷痕。
等她完全站穩之後,蘇若忍住手臂的劇痛,緊緊的咬住牙,雖然表面還是平靜如水,眼睛裡的光也依舊如同此時的月光,明亮而漠然,絲毫不見起伏波動,可是身上還是冒出了涔涔的細汗,她有些不悅地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既然都是直接下了戰書的人,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赴約呢?”
和蘇若不同,李言只穿著隨意的白襯衫和西褲,一點也不像是主動下戰書,希望正面決勝負的人,他的眉眼裡看不見此戰必勝的決心,但也絕不像是一心赴死的無望之人,這讓蘇若有些看不懂。
正當蘇若心裡疑惑時,李言開口了:“你就是鬼魅的兇手?一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讓你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之前周簡凌給了李言一個號碼,說這個號碼的主人就是想要殺他的人,並且讓他去通知號碼的主人最後決戰的場所,他未曾聽到那通電話的回答,也沒有想過殺了4個身手中上等的殺手的人,竟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
對於李言冰冷厲聲的質問,蘇若自然聽出來其中的不信和輕蔑,可是她卻完全不以為然,反而笑了,這個笑像是石子落入湖面時泛起的碧波,輕柔的層層遠蕩,看起來已經趨於平靜,而那平靜之下卻是無法掩去的石子入水之後帶起的暗湧。
“是什麼?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這個世上最痛不過生離死別,而我經歷的那些暗無天日的生離,只需要你用痛痛快快的死別來補償,這就夠了。”蘇若雖然笑著,可眼中的狠戾之色已經藏不住了,心頭也全無她口中的那般平平穩穩。
蘇若看著眼前這個只在照片裡見過的男人,他們不曾相遇,也來不及像常人一樣相互認識,所以他們沒有時間埋下什麼不可饒恕的深仇大恨,可是蘇若要殺他的理由卻再簡單不過,因為他的父親同前四個鬼魅案件的死者的父親或母親一樣,都曾經是周泰清最得力的助手,最好的兄弟。
而周泰清從她的身邊奪走了重要的人,蘇若無數次想要親手將他千刀萬剮,可是周泰清沒有等到那一天便提前安詳離世,連他的一兒一女都已身在國外不知蹤影,這太便宜他了,所以蘇若要報復在他身邊的人,讓他身邊的人也嚐嚐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蘇若如此想著,最後也將這一切付諸了實踐,可是陳梓慕卻仍然沒有回到她的身邊,只有她自己變得冷血不堪,失去了面對他的勇氣和擁有他的資格。
蘇若每次說出這樣的話,都會恨自己千次萬次,因為就是這樣執著的自己,放不下心裡的恨,才毀了從前那個美好無邪的自己,毀了自己嚮往已久的未來,可是她沒辦法停下,那是她走到今天的理由,因為一個人,因為一段時光。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今天不過是一個陷阱了吧,可是你現在竟然一個人站著這裡,要麼就是你有可以活下去的底牌,要麼,你就是……”李言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想錯過她長久沉默之後,臉上任何殘留的情緒。
李言不懂蘇若的恨,他只是感覺,這個女人就算是在面對自己這個最後的老臣之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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