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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說結果。”
程惜的耐心雖在,但全是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形象,確保不留下任何不良記錄。
他向來清楚,正途有正途的規矩,道上有道上的玩法。那些自認為可以混合兩者甚至同時掌控兩個世界的人,最後的結局都不怎麼如己願。
人有自己貪心的法則,抓起放下也有節奏。
警官再度抬頭看他,心裡納了悶,怎麼碰上個怪人。
“考慮到你的動機是救助他人和自保,暫時拘留在警局,若李路沒有起訴的意願,交了保釋金就可以回去。”
程惜低眸一笑,唇角漾出諷刺,說:“一個電梯維修員,隨身攜帶來路不明的槍支?傷人的地點,偏偏選在無人的地下停車場?周圍的監控器,那麼巧就全都失修了?”
他看著對面那耿直警官微變的臉色,站起來加了兩句:“李路?認真看過身份證嗎?沒有的話,直接看他足底比較好辨認。”
程惜向他俯近身,聲音低沉道:“警局可以拘留我,但我要提出上訴,現在。”
那警官一愣,皺緊了眉頭,連忙起身走出去。
多半是在警局裡處於不上又不下的位置,工作十幾年只知道聽上頭指令,外加死守著自己的幾條愚昧準則的一個警官。這樣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守著的一方光明從來就不那麼光明,估計人生觀與世界觀都會崩塌。
程惜把雙手放在桌上,修長十指玩著複雜的手影遊戲,面上笑意淺淺,卻未達眼底。
王安梓一直沒見到喬忍來上班,聽到下面傳上來的訊息,才知道電梯裡那起槍擊案的受害者就是她。安排公關部去處理之後,他一整天也有點恍惚。
晚上又聽說程惜入了拘留所,王安梓直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自從上次在上海見到從美國回來的程惜,他就越發猜不透程惜這個人。
王家和程家是世交,但從程利來那一輩開始,兩家的道路越走越大相徑庭。程家在政治上步步高昇,王家在商道上得天獨厚。自古官商勾結,兩家的情誼也愈加深厚。
王安梓比程惜年長了整整七歲,自小他就知道程惜是個天生的藝術家,脾性看似安靜無爭,其實最是古怪謙狂,只是不屑與他們這些公子哥一起玩罷了。
也正因為如此,王安梓從小就不喜歡程惜,但表面上又完全可以做到和他稱兄道弟,這就是他最拿手的本事——喜怒從不形於色,道貌岸然偽君子。
7
喬忍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昨天手術上的麻藥勁已經過去了,她是被疼醒的。
一側頭,看見母親正拿手撐著下巴在打盹,老太太的黑眼圈很明顯,估計昨天一晚都沒閤眼。
這個房間不像普通病房,很大很寬敞,裝置齊全,而且只有她一個病人。
喬忍口渴得很,手又夠不著桌上的水,更不敢大幅度地移動身體,腹部的痛感一陣一陣地往上湧。
她躺在床上看看天花板,再看看窗外,看看母親,再看看自己的鼻子。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心裡空落落的不怎麼舒服。
昨天的事至今讓她心慌,她撲過去的那一瞬間,甚至以為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子彈跟程惜心臟之間的距離,只是那個維修工的手指到扳機的距離;而她與槍口的距離,卻還有她自己的兩三步。
喬忍不敢想,如果來不及,如果那一切就那麼發生了,她現在又是怎樣一副樣子?會不會直接把母親一個人留在世間?
荒唐的喬忍,瘋狂的喬忍。她暗笑著自己,唇角半揚。
笑著笑著笑不下去了,心裡酸酸澀澀的。因為程惜不在,即使她這樣荒唐、這樣瘋狂,他還是不在。
喬母的手終於撐不住頭,一個不穩就醒了。醒來見喬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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