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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心地善良，特別是對周邊的朋友，簡直就是菩薩心腸。我啞然一笑，使勁琢磨了一下，一點也沒體會出當菩薩的博愛高貴，反倒覺著尷尬，特別是面對唐玉時，我覺著自己就是個泥菩薩。

唐玉來問我借錢，我掏遍了全身，說只有五十了。他說夠了，能在網咖待一晚就行。說完，一把拿到手裡，風風火火的就要往外趕。我拉住他，說出去抽根菸吧。

我同他蹲在一棵泡桐下。我遞給他一支菸，問他：“你說蘋果為何會爛掉？”

他點上煙，說：“不知道，你說為什麼？”

“暴露在空氣中太久了。”

唐玉抬頭看了看天，抽了一口煙，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拔了幾棵地上的青草。

“嗨……”他長長出了一口氣。

我問他現在晚上大多住在哪？他說在網咖。我倆一起看著天空，一起聽著蟬叫，唐玉伸手拍死了一隻叮在臉上的蚊子。

“我去弄張沙發床，以後你晚上還睡這吧，總在網咖也不是個事。”我對他說。

他搖了搖頭，問我：“蘇齊，朋友裡我只問你借錢，你知道為什麼嗎？”

“還真沒想過。”

“因為我只覺得跟你親，真的。”他站了起來，踩滅了菸頭。

唐玉走的時候告訴我，借的錢他都記在本子上，這感情他一輩子不會忘。

（八）

那晚我吻閔靜是致命的，這個吻很多次的出現在我的夢裡，它讓我可以回味的感覺實在太多：有迷離，有迷醉，有迷幻。這些產生了更為強烈的感覺，我迷上這個女人了！

閔靜連續兩個禮拜都沒有同我聯絡，儘管我以這樣的歉意或者那樣的藉口給她發去簡訊。後來我給她打過電話，得到的不是‘嘟嘟’的兩聲忙音就是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

男人，就是用來被女人折磨的。

閔靜的反應既讓我感到熟悉又感到意外。熟悉的是在我追求過的女孩裡，她們或多或少都會有類似的做法；意外的是她們的這些反應都只會出現在我吻她們之前。

假如將追求女性的過程看作一場博弈的話，閔靜無疑是個摸不透底牌的對手。

我在測試程式碼的時候，突然想到其實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進行測試。像閔靜，難道我可以測試出她對我的感覺嗎？

我在這樣或者那樣的努力下試圖抹去她在腦子的樣子，然而更多的時候我還是會平白無故的想著她，這同小雨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小雨就像手指間一支點燃的香菸，假若不再去吸它，過一陣子便會熄滅；然而閔靜就像房間裡一瓶開了蓋的香水，即使將它扔得再遠，味道卻不會散去。

我得去找她，雖然沒有令人信服的理由，然而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判斷出同她的那個吻是否僅僅只是衝動莽撞的不計後果。

我在兩個禮拜後的晚上去了她的畫廊，她正同一個男的講著牆上的一幅劇照。我站在畫廊裡，她掃過來一眼，似乎沒有搭理我的意思。她說得挺投入，偶爾還伴著輕輕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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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一會，她仍舊不理我，於是便走出了畫廊。本以為她會叫住我，可走出去的時候，方圓N裡內還是沒人叫我的名字。我挺不服氣的找了家麵館，吃完麵，又向她的畫廊溜達。

離得挺遠便看見閔靜正在鎖門，今天她關門比以往早了很多。閔靜坐進車裡，很快她的雅閣便投身到車水馬龍的大潮裡。我趕緊攔下一輛出租，一直跟著她。我既不是在拍電影，也不是私家偵探，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

跟了大概十分鐘遇到了紅燈，閔靜將車靠在了路邊，走下來站在路旁看著我坐的出租。我很迅速的付完車費，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