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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來,又鋪開一張絹紙,要往上頭寫字。
只是他想得雖好,事到臨頭,卻又為難了。
這楊蓮亭可是打小就不識字的,後來到了黑木崖上,為練武藝,才由東方不敗教了他學得《至陽譜》心法,除此之外,那是大字不識。要想寫幾首情詩哄人,又如何寫得出來!
不過楊蓮亭耐心素來極好,他要往上爬時,那便是一心往上,忍辱負重在所不惜,這回起心要討好他老婆,便是不識字,又算得甚麼!可惜寫詩自然是不行了的,這黑木崖上也沒那些個酸儒書生給他請教,只是單單認字卻不難辦。
楊蓮亭就找了尤總管手下那賬房先生,名為“何毖”的中年人,求他教他習字。那何毖也知此人乃是近來受教主看重之人,自然不敢拒絕,便用了十成的心思,教他認字。楊蓮亭也有恆心,每日習字百個,回去再練個百遍,就是記性再壞,那也都記住了。那書信也沒忘了寫,初時錯漏百出,是寫一字漏一字,後漸有好轉,也算能寫出句子了,就琢磨起來。
之間楊蓮亭猶不死心,日日都去東方不敗院中探望,果然日日都吃了閉門羹,那人竟是連理都不願理他,讓他更是著慌。這習字的時候,也愈發用功起來。
這般忍了五日,認了五日,想了五日,於第六日上頭,楊蓮亭終是寫出了一封書信,雖不是詩詞,也算用了心力。於是次日起個大早,把那信揣在懷裡,剛卯時就等在了東方不敗門外。
屋子裡頭那人想來還睡著,楊蓮亭輕推了窗子,卻又與之前幾日相同,是自裡頭用竹子抵住的,他心裡嘆了口氣,再等一會,估摸著他老婆快起身了,就將書信從門縫裡送了進去,以掌力直推到床邊,才悄然離去。再過一刻,該有小僮送水來了。
楊蓮亭並未走遠,他就近上了樹,呆在他初時當值之處,瞪大了眼瞅那院中,只等他老婆有一點軟和,就要過去抱住親熱。他可好些時候沒能與他老婆睡覺,之前便是不能做那事,也能抱住他老婆聊以安慰,這一人睡了幾晚,可真是孤枕難眠了。
而那東方不敗,實是在楊蓮亭才到門口時就醒了過來。
這幾日他也不甚好過,前頭十餘日他總與他蓮弟睡在一起,身子是暖得很,現下與蓮弟生了齟齬,身子冷了不說,心裡頭也不好過,又怎能睡得好?
楊蓮亭日日來看他,他日日知曉,只是日日當做不知。
東方不敗既下了命令,自然曉得楊蓮亭定然不會甘心。楊蓮亭苦心鑽營權勢,怎會捨得棄了他這一個靠山?定是要讓他收回成命的。只是他萬萬不能再與楊蓮亭一起,若再受個一回這等屈辱,便難抑這滿心不甘與殺意了!之前也是他賭氣給了楊蓮亭長假,他身為教主,自不能朝令夕改,如今也只好讓他鬧一鬧、忍一忍。待一月過去,他便提拔他做一個香主,安在朱雀堂裡。那堂中的長老被童百熊為他殺了,楊蓮亭過去只消呆上兩年,他自然有法子讓他接了朱雀堂,日後再做副教主亦不在話下。
只是他這一番情意,就莫要再錯付與他了……
可今日似有不同。
東方不敗閉眼闔目,躺在床上呼吸綿長,實則外界之聲無一不入他耳。他曉得楊蓮亭在門口轉了幾轉,推了窗子,又從門縫裡送了甚麼東西進來,還再呆了會子,方才離去。
待楊蓮亭確是沒了氣息,東方不敗才睜開眼,在床下撿起來一張絹紙。
上頭寫了有幾行字,筆法極爛,不過好歹沒沾上墨水、不至於烏七八糟。東方不敗讀了一遍,卻發現十個字裡總有三四個錯處,十分不通,他是連蒙帶猜,才曉得了其中之意。
大意乃是“那下作之物用處非他所想,乃是另有他用,只書信不好細說,求他與他見上一面,讓他與他細細分說”云云。
東方不敗看過這信,便曉得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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