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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來比武。”玄冥想起來在大雪山非常盛行的一種解決爭端的最佳方式,“誰贏了,凌空就跟著誰走,用實力來說話,輸的人不得抱怨,勝者為王,願賭服輸。”
手腕一抖,長軟劍內灌注真氣,立即堅挺的好似一柄超長寶劍,帝俊大刺刺的指向玄冥,劍鋒幾乎要抵住他的鼻尖,“你到了中原,自然得跟著我們的規矩走,我看你就絕了那份心思吧,就剛剛那條件,即便你贏了,我家娘子也不會跟你噠。”
烏溜溜的黑眸之中全是算計,帝俊連遮掩都懶得,陰謀陽謀全在表明,“我倒是有個法子,沒準還能成全你的這份心思。”
玄冥明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可‘成全’二字,還是打動了他的心。
“你說。”
如果肯把凌空還來,哪怕要玄冥饒恕了帝俊的性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當然,這也只是那位不喑世事的單純神王個人想法,許多年之後,每每回想起這一幕,玄冥都要懊惱的想拿腦袋磕桌子。
他怎麼就鬼迷心竅的信了這個一臉稚氣的娃娃臉男人呢?
男人不狠,木床不穩(一)
不過很可惜,玄冥現在只是開始上阿諛我詐的第一課而已。
帝俊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只見那個滿面嘲諷的少年,佯裝天真的點住自己的鼻尖,用讓人恨的牙根癢癢的表情一字一頓道,“你可以先提起勁兒來,一鼓作氣的殺了我,凌空死了丈夫,不就沒有人能阻止你為所欲為了嗎?”
他根本就是在挑釁。
或者說,用他獨有的方式,向大雪山的來客發出挑戰。
長軟劍低吼著在嘶鳴,微微顫動,喑嗚之音不絕於耳。
這分明是真正的神器感受到了主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戰意,而迫不及待給予的回應。
玄冥負手而站。
從帝俊的眼神之中,他恍惚明白,今日之事,絕難善了。
不是他不肯放過對面那個臉蛋稚嫩的少年,而是擁有了無限潛力的帝俊不準備讓他離去。
帝俊臉上雖然還在笑著,不過他真實的心情怕是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
“平心而論,除了面對我家娘子之外,大多時候,我不算是個好脾氣人,也沒啥耐心與人言語糾纏,今日,為了將你們一網打盡,拖了不少時間。”唇畔是冷冽邪惡的微笑,雙眸閃爍著狂野殘忍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狠毒寡絕,好似隨時等待著親手將眼前的一切生靈送上黃泉路。
玄冥敏感的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
不經意間,他的眼角掃到了躺在一旁,還昏迷不醒著的水叮咚,幾位同伴正在幫她處置傷口,雖然憑藉大雪山的秘傳的醫術,斷臂重接並不算難。
男人不狠,木床不穩(二)
可是,從此之後,她這條曾經被斬斷了骨骼經脈的右臂怕是再能如重新一般使用靈活。
站在慕凌空身邊的稚氣少年,就是用那麼輕鬆的表情完成了這一切。
他的老練,令人不寒而慄,真想不出小小年紀的他是如何做到是人命如草芥,完全不放在心上。
對生命的無視,恰恰也說明了他心境的修煉達到了一定程度,當一個人不為外無所擾,那麼他將會取得的成就,不可估量。
“少年仔,能不能告訴本尊,你的名字?師傅是誰?”暫時壓抑掉妒忌,玄冥忽然對情敵產生的濃厚的興趣。
他欣賞強者,亦尊重強者。
哪怕兩個人之間有解不開的矛盾,最後還是要拼個你死我活,至少在那之前,玄冥願意以禮相待。
只可惜,某人可不是大雪山上下來的人——
“你大爺的,再叫爺少年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