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鄒忌的心思(第1/2 頁)
齊國,臨淄,皇城。
太陽西斜,落日的餘暉將皇城大殿前立柱的影子漸漸拉長。
大殿之上,一名身高八尺,身穿朝服衣冠,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正手持玉笏躬身肅立,他已經等待了一個時辰,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色,仍同來時一般,靜靜地站在大殿上,等待著什麼。
“大王到!”
一聲尖銳的男聲從殿後響起,而後,一名身著絲綢黑袍,頭戴冕冠的男子就從殿後的王道緩步走出,最後在一眾婢女們的服侍下走到了大殿正中的案几前。
“忌卿何事求見寡人?”齊威王張口說到,自己的這位相國,前幾日去鄴地治理水患,今日剛剛回宮,便急匆匆的趕來拜見自己。
“臣兩日前在鄴地聽聞一則故事,欲告之大王。”俊美男子恭謙地回答道。
“哦?是何故事?”
“臣在鄴地聽聞,鄴城曾有一位雜耍神童,年僅十歲,便可倒爬高翹,空中蕩繩,善舞儺戲,著實厲害。”
鄒忌說到這,抬頭看了一眼齊威王,見大王沒有說話,便繼續道:“那雜耍神童的父親,便到處宣揚自己兒子的本事,並且讓這小小神童做越來越難的雜耍,直到一日,那神童的父親,把戲班都交給了這個神童,告訴他足以勝任戲班主。”
“這又如何?”
“這神童接過戲班主之位,僅僅第二日,便從高繩上失足墜下,摔死了。”
“哦?”齊威王臉上盡是玩味之色,“忌卿想說什麼?”
鄒忌似乎變得更加恭敬,只聽他朗聲道:“十來歲的孩童就算是本領再大,其心性也決不能比擬成人,貿然給他們委以重任,只會害了他們,臣聽聞陛七日前面見了鬼谷弟子孫臏與一道家少年,不但拜孫臏為軍師,連那年僅十三歲的少年,也納入稷下學宮,享受朝廷俸祿,臣以為,大王此舉便如同戲班主的父親,貿然委以重任,結果便會毀了那個孩子。”
齊威王哈哈大笑,不過笑著笑著就停了下來,而後淡淡道:“是稷下學宮中的那些大夫們不滿了嗎。”
鄒忌老臉一紅,不過瞬間淡去,誠懇道:“大夫們確實羞與一黃口小兒同列。”
“忌卿可曾見過那個被寡人封入稷下學宮的少年?”
“尚未得見。”
“汝應當見一見的。”齊威王的手輕點在案几上,“此子口掌握了許多宗門的不傳之秘,為齊國驅使,吾如獲一至寶。”
“道家不傳之秘?”鄒忌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少年他其實並不在乎,這次入宮,其實也只是為了稷下學宮的那些大夫們,不過現在竟然牽涉到宗門之事,他還是本能的打算小心一些。
“嗯。”齊威王點點頭,“他自稱道家理綜一脈,精通各種機關訊息,三十年前,在楚國興起的百鍊精鐵、馬蹄鐵與水磨水車之物,皆是出自他門中...”
......
......
“何謂太帥?”
墨翟迷惑地看向易承。
易承看著那雙不似作偽的清澈眼睛,暗自嘆了口氣,穿越這種事,果然並不是人人都有機會。
“小子家鄉方言而已,意為美。”易承打了個哈哈。
“小友說笑了,老朽這具枯身,如何能稱美。”墨子淡淡笑道,“不過小友這家鄉方言倒是有幾分趣味,不知小友家鄉在何處?”
老狐狸想套話,易承也打算坦誠一些。
“小子家鄉在秦國。”
易承想了想,說了個自己生活過距離中原最遠的地方。
“秦國。”墨翟捋了捋鬍鬚“小友丰神俊秀,年紀雖小,卻不露怯,疏為難得,不知可識得秦國張家?”
秦國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