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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一直在叫孫曉青的名字,而且我聽夏姨提起過她,再說了,昨天晚上你爸爸媽媽也向我問起過她。”
我看了看被嚇到的張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吧,我沒事。等一下吃過飯之後咱們就啟程,先到汝州市公安局做一個筆錄,然後就可以回去了。這一次讓你跟著我回來,讓你受苦了。”
張玲沒說什麼,低著頭沉默了下去。
我拍了她一下說:“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我那個整天笑嘻嘻的張玲大小姐呢。”
張玲抬起頭哼了一下,走了出去。
我撓了撓頭,到底怎麼回事?她生什麼氣啊?
母親和父親見我醒過來,決口不提孫曉青的任何事情。特別是父親,吃飯的時候都只顧著飯碗,一句話也不說。張玲也顯得鬱鬱寡歡,吃過飯後母親將我叫到裡屋裡面,從她的嫁妝箱子裡面取出來一個小盒子,從盒子中拿出來一塊璞玉,放到我的手中:“郝仁,如果你有一天遇到了第一個給你生孩子的女人,你就將這塊璞玉交給她。”
我知道媽媽說的是孫曉青。恐怕過年回來的時候,媽媽就知道孫曉青懷孕了。只不過那時候我不知道,現在媽媽見孫曉青沒有和我一起回來,在找張玲詢問一下我在大學裡面的情況,估計什麼都清楚。 這恐怕也正是為什麼昨天晚上父親會找我說那番話的原因。
其實我猜的出來,媽媽給我這塊祖傳璞玉的原因恐怕也是讓我將所有的相思與無奈寄託在璞玉上面,或者希望這塊璞玉帶給我平安。農村人總是這麼迷信,迷信的卻總是親情。
我接過那塊璞玉,給母親一個笑臉說:“謝謝你了,媽。”
母親撫摸了一下我的頭髮,說:“長的比媽都高了,以後可不許哭了,你是男子漢,在媽這兒哭沒事,因為你是媽的兒子,出去了你可是一個男人。”
我點了點頭。
離開的時候母親和父親將我送都了村口,我搭乘別人去鎮上的拉磚拖拉機回去。說來也巧,我們剛坐上拉磚拖拉機,我就看到了一輛桑塔納從旁邊飛馳而過,依稀看到了車上面的王順興在裡面躺著,生命垂危。
我呵呵一笑,心想他們家的人肯定沒及時送到醫院。我昨晚上可是下了狠手了,有很多內傷。就我們村診所裡面的山野醫生,還真沒這個本事看他這麼嚴重的病。
我看著母親和父親在朝我們招手,我就趕緊衝父母招了招手,大聲說:“你們回去吧,過年我回來看你們。”
一直等到轉過一道彎,我消失在父母視野中之後,他們才回家。
……
到了鎮上面之後,我帶著張玲,揹著父母給我裝的特產下了拖拉機。一天不見,鎮上面掛滿了打倒某某某煤礦老闆的橫幅,看來孫長興的事情在鎮上面造成了劇烈凡響。
我還未坐上去市裡面的公車,一個在車站對面蹲著的小女孩就跑了過來,叫我:“郝仁哥哥。”
我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山寨kappa上衣,腳上穿著一雙涼鞋,整個人顯得髒兮兮的十三四歲女孩。我問她:“你是叫我嗎?”
女孩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我在這裡等了你好幾天了,終於還是讓我遇到你了,我可崇拜你了。”
我問她:“你是寄料一中的學生?”
她小雞啄米一樣的點了點頭,隨即神色有些暗淡的低下頭說:“郝仁哥哥,我今年初三,我家裡很窮,學習也不好,長的也不漂亮,聽了你的演講之後,我想改變,我不想呆在水裡。”
聽到女孩這麼說,我瞬間重視了起來。如果我說的某一段話改變了某個人的人生,那麼我就要對這個人的一生負責。曾經馬曉丹用呵呵改變了我的一生,現在,我用了演講改變的一個女孩的一生,我希望幫她走出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