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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開門,你這老闆知道有側門嗎?”她轉移話題,顯然剛才的事令她有些尷尬。
其實,她已經漸漸發現了自己的改變。這一路以來,阡陌陽對自己的溫柔與照顧,她不是不知道。單風看在眼裡,動容在心裡,可因著那份執著,她無法給對方任何回應。
一旦心軟,那決堤的大壩便再也無法阻擋洪水來襲。她不能這麼做,也不該這麼做。
感情是毒也是傷,上了癮再戒很難。她嘗過一次那樣的滋味,絕對不要再嘗。況且,她確信大哥還在世,她對大哥許過此生,怎能背棄?
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從沒想過原來自己也是個水性楊花之人。
單風有些惱怒,氣阡陌陽,更是氣自己。
“來這邊。”
阡陌陽很自然的想要拉住單風的手,沒想到被對方一掌揮開。他有些怔愣,這一路他以為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拉近,怎麼原來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認嗎?
“樓主自重。”冷冷的口氣,冷冷的表情。
單風是在惱怒,因為剛才腦中諸多思緒。她需要發洩,而阡陌陽正好撞上她的槍口,成了炮灰。
阡陌陽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不再維繫那份溫柔與笑意。一雙眼神黯淡下來,漸漸深不見底。表情冷肅,不苟言笑的他顯得更冷。
兩人皆在負氣,彼此沉默不語。
從側門出來迎接的夥計看見了阡陌陽手中的令牌,臉色頓變。不多久,幾位管事便匆忙趕來。
“給我們準備兩間房,備一桌菜。”
連日趕路,沒有好好睡一覺吃一頓,有時為了避人眼目,還需要夜宿在外。自己是男子還好,而單風雖則性子剛毅,可阡陌陽卻終究忘不了她是女子的身份。
說到底,他還是心疼她。
管事看了看阡陌陽,又看了看他身側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清瘦少年,當下點頭命人去準備。
能成為天宇樓的管事,這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非比尋常。此時雖然主子與這少年看似不親近,但能讓主子帶上門的人,必定身份不凡。
就不知主子和少年郎之間是何關係?
管事年已不惑,算起來也是天宇樓創辦的元老。當年從天下樓出來時,少主還是個孩子。此後十數年間,見面次數甚少,卻每一次都讓他感覺到少主的親切。
可是這一次,管事覺得少主變了。那份親切似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天生的威嚴,還有潛藏的霸氣。
管事是聰明人,知道有些該問有些不該問。可就是再聰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所以這一張口,心裡的話沒忍住就脫口而出。
“聽說前陣子主子病得厲害,現在親眼看到主子身體安康,老奴也算是安心了。”
阡陌陽臉色一變,看著管事面帶關心的臉,生生壓下心底的不悅與憤怒。
畢竟,他還記得這位管事對天下樓所作出的貢獻。這上京內的所有情報,皆是由他掌握傳遞,而他這數十年來一直都完成的很出色。
“原來你也會生重病?”諷刺之極的口吻。
在單風看來,阡陌陽這類人是不可能真的生病的。本身武藝高強者就不易得病,更何況他若真病了,怕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吧?
孤傲自負,狂妄自大。
若非知道自己是個女人,他會因為自己讓嗣衣救了他而甘願留下嗎?哼,想必是不會吧。
他心裡到底懷了什麼心思,她如何能不知道。可惜,過去的她未必會要,如今的她更是要不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對於他,她就該殘忍些。
阡陌陽剋制著脾氣,淡淡道:“不管怎樣都是過去的事了。況且,如若我真病重,你就會多分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