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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沫如今多災多難的,還老有刺客伏擊……水溶錘了一下馬車窗戶,覺得有些難辦。
到底還是,提點提點吧。
燕王早等在了北靜王府。瞧見他來,冷笑了一聲:“小皇叔別來無恙。”
水溶左臂上包紮得牢牢實實的,行動有些不便,笑道:“沉之喝什麼茶?”
水沉也不見外:“有什麼茶喝什麼茶,我在小皇叔家裡還當自己是客人麼?”他原就與水浮同進同出,水浮同水溶當年有多好,他便進出了北靜王府多少回。水溶笑道:“昨兒個挺忙?想找你查查是哪個不要命的在我府外頭埋伏了殺人,都沒得空閒。”
水沉道:“明人不說暗話。”他忽的跪了下來,遞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鞭子。
竟是負荊請罪來了。
水溶嘆道:“你同我來道歉有什麼用?死的不是我的兄弟。何況我如今這手吊著,要打你也沒力氣。你還不曉得我?這事我只求著息事寧人的,要真要計較,也該是泰隱計較。你臉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浮之打的?”
水沉有些羞赧。
“這事你做的沒腦子。著實該打。”
水沉卻激動了起來:“我倒是不知道小皇叔在想些什麼。我們皇家血脈,難道真的比不過一個靖遠侯?小皇叔最近倒是豔福不淺,允郡王,靖遠侯,模樣不消說,只怕兩個人的性子都是小皇叔的心頭好吧!倒是置三哥於何處呢?”
水溶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今兒個的賠罪,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同浮之講。林沫那兒,去不去我沒法子說你。只是吧,你早晚要害到浮之。”他斂了笑容道,“至於靖遠侯,他如何,我管不著,你更管不著。今兒個我聽你瞎說,看在你已經被浮之教訓了的份上不計較,下回可就沒這麼便宜了。”他幽幽地說了聲,“不管靖遠侯怎麼看我,我歡喜他,願意替他肝腦塗地。誰也管不著。”
第123章 莫名其妙
林沫往常受了氣;或是如何,總是要告個三四天的假的;這趟遇刺,皇上又沒多追究;水浮料想著他指不定得在家裡歇個十天半月的,想到堆積成山的事務就腦仁疼;結果一進戶部,卻看到林家的馬車安安分分地停在那兒,林沫身邊換了個小廝,低眉順眼的,模樣十分清秀;只是他看了一會兒才發覺眼熟,仔細瞅瞅;很是吃了一驚——竟是他六弟水淯的親兵。
楚王水淯,在幾個皇子裡頭算得上特殊。
他母族顯赫,生母德妃,那算得上是皇帝后宮裡皇后之下的第一人,德妃之祖父宋致遠,乃是太宗皇帝時期的大司馬,德妃之父、水淯之外祖,是太上皇的少傅,公認的帝師,而水淯的舅舅,又是金紫光祿大夫,宋家之名望,即便是承恩侯,也不敢遮其光輝。
然而水淯這個人,又十分地低調。他四平八穩地過著他的日子,從不因外祖家的權勢爭奪什麼,封王建府後,更是內斂得沒什麼動靜。皇帝給他指了個家世並不如何的王妃,他也不氣不惱,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
而現如今,這樣的楚王,給了林沫他自己的親兵。
水浮心思轉了十幾個彎,也想不出點門道來。他昨兒個得知了這事,就親自教訓了水沉一頓,想先去北靜王府探探口風,誰知派了人過去,說北靜王在林家歇下了,他倒是放寬了心。水溶這人,重利也重情,早年有過心思,如今也不會要他不好看。
誰料到水淯竟會送了人給林沫。這個一貫羞澀又怯懦的弟弟,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他陷入了沉思。
然而不僅如此,到了午膳時候,林沫被水淯派了人,恭恭敬敬地請到了外頭。欣然應約的林沫瞅見水浮不自在的臉色,笑道:“殿下寬心,肅清鹽政,清算賬務本就是沫畢生追求,自然不會因小失大,忘了本分。”
水浮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