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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心有所屬,但擋不住好友著實風景如畫,可親可愛。
他有些難過地吞了口唾沫。不覺跟上了林沫,湊近了問:“你在躲什麼嗎?”
林沫好笑地看著他,忽的就伸出手來,探向了他的肚腹,水溶一驚,卻發覺林沫的手沒閒著,還在往下,嚇得跳了起來:“你在做什麼?”
林沫沒答話,只是閒閒地縮回了手,把被子拉到了脖頸處,看向水溶的眼神越發地輕蔑,活像一個飽經人事的男人嘲笑幼稚可笑的小男孩一樣。水溶的臉騰地一聲紅了,他氣的氣都喘不勻:“這便是克己守禮的靖遠侯的家教?”
林沫無所謂地衝他笑了笑:“若真的算起家教來,我摸過碰過的,可不止這些。”
林家出身杏林,子弟縱有讀書考學的,也是從小學習岐黃之術,針灸剝屍,從人到獸,還真是哪兒都摸過碰過。不然也不能那麼幹脆利落地找到老虎的心肺所在,一刀致命。水溶知道自己是被他調笑了,可是偏偏反應又不爭氣,竟是遜了一籌。
鄭力帶著兩個宮女端著紅棗粥進來:“王爺,靖遠侯的晚膳好了。陛下那兒準備開宴了,大人們都在,您過去麼?”
水溶氣道:“當然過去啊,不然在這裡礙事麼?”只是去換衣裳的時候碰巧聽到林沫低聲嘟噥了一句:“有些燙,放涼了罷。”不覺又多嘴道,“鄭力,你摸著溫兒餵給林侯,現在是什麼天,放一會兒就凍了,別吃了拉肚子。”
林沫笑出了聲,他話出口了也覺得自己忒沒趣,只是已經說了,便有些忐忑地等林沫的反應,只是那人只是笑笑,什麼也不說,叫他看不清楚。
這次圍場來得人頗多,水溶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些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烤肉。忠順王今日獵了一頭野豬,大方地把獵物獻了出來,於是皇帝動筷子之前先讚揚了皇弟的勇猛。
忠順王笑道:“皇兄謬讚,我這算得上是什麼,靖遠侯不是還獵殺了一隻猛虎?同他比起來,我們連拉弓都不配。”
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不陰不陽的,水溶既然無心同他修復關係,自然要替好友說上一句:“泰隱是文臣,當日連中三元,本朝公認的大才子,他會不會拉弓,能不能射箭根本就不重要,他好好地在朝堂上,自有對朝廷的貢獻。親王弓馬嫻熟,絕非一日之功,同他比這些,是自低了武藝。”
北靜王向來低調做事,除了奉承話,輕易聽不到他開口的,此時這麼一開口,便是叫人四處觀望。
忠順王冷笑道:“我素來是知道北靜同林侯交好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一個捨命相救,另一個悉心照料,這世上能有幾個這樣的知交?北靜襲爵這麼些年,還真是難得見你對人這般用心。”
他這話說得曖昧不明,叫人浮想聯翩。北靜王年過二十而不娶妻,靖遠侯清心寡慾從不納妾,兩個人又都是風流俊秀的人物,形影不離生死不離的,著實引人誤會。只是便就是有人這般覺著了,也不會去說出來觸兩個當朝紅人的逆鱗,更何況林狀元那張嘴,你惹了他,他能引經據典地把你罵得狗血噴頭,是以等閒人也不過是在私下嚼舌根兒,從不拿到明面上提的。如今忠順王提了出來,簡直像是要同北靜靖遠兩個撕破臉皮。
原先這話,水溶駁上一駁倒也是有這個本事的,只是他開口前想起了林沫的眸子,黑白分明,波光流轉,端的是千般風情萬種風景,說起話來便不是那麼從容了。
卻聽允郡王冷冷地開口道:“北靜王謙謙君子,靖遠侯胸中韜略腹中經綸皆是上上品,兩個人書劍相交引為知己,簡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汲居易縣時,曾與北靜王一道賞月弄花,飲酒煮茶,北靜王清雅過人,能言善辯,汲與之一見如故,無話不談,可見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做朋友的。”
他素來沉默寡言,整日裡彷彿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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