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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水溶的暗衛做的,無非也就是這些事情,所謂的暗衛,其實和手底下那些小子有什麼兩樣?
他想起那天晚上揹著水溶來找自己的那幾個年輕人,不禁想到,水溶這人千般不好萬般無賴,居然也能找出丁點值得讚賞的地方,讓那些年輕人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他那麼些天,任勞任怨,把腦袋都掛到了褲腰帶上。水浮看著這些紙:“只怕就是這些嚼舌頭根的東西,當不得證據,反叫甄應嘉咬上一口。”
“倒也沒什麼,橫豎會有真事兒來,賈家同甄家算是同枝同脈,有什麼事不會只一家知道。所謂的金陵四家,如今只王家一家像點樣子,偏偏其他人還不自知,譜兒擺的比誰都大,昨兒去榮國府一趟,他們家寶貝孫子後面跟了十幾個丫鬟,連個沒頭沒臉的小丫頭吃點東西還嫌這嫌那的,咱們在戶部當著差領著俸,日日也不過四菜一湯而已。”
水浮道:“到底也是你外祖母家呢,你也真下得了手。”
林沫微微眯了眯眼睛:“真要連這些都顧忌起來,我也別做事了,縮回老家去溜溜馬走走鷹混日子就是了。”
“大義滅親,好生氣派。”水浮道。
自古“大義滅親”四字就是把雙刃劍,是個等人跳的深坑,進去了就是萬劫不復罵名永背。林沫是個在乎名聲的人,他甚至不怕別人說他是酷吏,但是說到底,讀書進仕,別人怎麼說他對他來說還是十分重要的。
他歪著頭,想了很久,然後笑著說:“我很不敢大義滅親的,若是真要我這麼做,也許我會先殺了自己?”
水浮心裡一凜,看向他的眸子,被整個朝堂公認為美男子的靖遠侯有雙漆黑的眸子,瞳孔深邃,此時那雙眼睛上挑成一個輕浮的弧度,看著卻不像是在玩笑。
名聲毀了,仕途就毀了,宏圖霸業轉念成空,那還有什麼意思。林沫這麼想著,忽然就覺得悲哀了。忠君愛國說起來就四個字,偏偏重得跟天地一樣。而這四個字中間居然彷彿容不下他那麼點小心思。
第61章
孔靜嫻這陣子不太正常;她比往日裡更加地寡言少語;也不再張羅著給林沫納妾。連黛玉都瞧出來了她的失常;林沫當然不會沒有感覺;但是他最近太忙了,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地壓了上來,皇后娘娘的千秋要減稅;臨近的幾個國家的使臣要來朝拜;禮部催了許久的銀錢,連太常寺也要來插上一手,太上皇又要去祭天了,他毫不猶豫地把來找他要錢的容嘉罵了一通。
容嘉也頗是委屈:“誰不知道國庫不充裕?也就我能有什麼辦法!這本來也不是我的活計;但他們說我是你的表弟。太常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戶部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林沫破罐子破摔一樣地把一堆賬本子推到了一邊;“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尚書,還真是不讓我喘息。底下的員外郎都是死人麼,要我做這些事。”
容嘉轉頭看看四周,確定沒別人才悄聲道:“表哥,皇上在御書房召見幾位大人,已經連著四五次沒叫你去了。連我們太常寺都聽到了風聲,不少人都說,表哥行事太過詭譎,已經失了聖心了。”
林沫笑了出來:“所以在肆無忌憚地使喚我呢?”
容嘉不再說話,面上卻有憂色。
林沫坐在桌子後面打量著自己的表弟,他前陣子狠抽了一段個子,因而整個人顯得又瘦又長,再不是林沫所調侃的“小胖子”了,他的眼睛相當漂亮,此時流露出擔憂的神色,看著甚至沒有初來京城的天真。即使是太常寺那樣缺少爭鬥的地方,官場也足夠讓容嘉變得內斂而且成熟。再過幾年,這孩子將會成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頂天立地,而他現在,正在替自己憂心。
“你父親再過幾日便要入京來述職了吧?”
話題轉的太快,容嘉一時沒反應過來:“啊?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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