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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寶應了一聲,又讚道:“大爺對奶奶真是好得沒話說了。”
“我聽蘭珂說,你先頭還給你媳婦洗腳?我是比不得你了,也總不能讓金枝玉葉跟著我受苦。”林沫逗了一會兒小廝,“只是也別莫亂了夫妻本分,一個勁兒地懼內可不好,老祖宗教了男尊女卑,總有他的幾分道理。”
申寶低頭道:“奴才知道,只是奴才媳婦最近有了身子,反應大,奴才看她難受,實在不忍心。大爺是知道我的,家裡又窮,好歹跟了大爺,才有了幾分體面,家裡給討了這房媳婦,實在是三生修來的。”
林沫抬起眼皮,道:“你倒是會說話。”心裡暗道,這小子竟然也說起胡話來了,若是一段姻緣都要修上三世,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個字從何而來?
不過是一場玩笑罷了。
有的人命好,求得的親事,對方長相性子都合自己的意,脾氣又對的上,那就和睦,若是運氣不好,說不上話,那就尷尬了。
如他和靜嫻,無一不相配,偏偏說不上話。
她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他為了家事恩仇一心只讀聖賢書。她性子清冷,帶著點憤世嫉俗,他卻是在紅塵裡掙扎,一心要往青雲之上攀登。她約莫也曾看過些不好的書,愛慕裡頭的情,嚮往其中的義,而他,只是一笑而過,覺得裡頭的兒女情長委實可笑又不實。
哪家閨女會隨意見來做客的外男?又有哪家閨女會與人私定終身?他不提那些事多妄想,只奇怪——那些個上京趕考的公子哥兒,居然只帶著一個小廝,而且只會同人家的女兒想法子見面,不溫書考學的?而且無一例外高中狀元——一本本子出一個狀元,狀元真是滿條街都是了。
他廢寢忘食寒窗苦讀十年為的是什麼!
那些說著情之一字最誤人的痴人啊,在說那些風花雪月之前,先填飽自己的肚子把。
他就是個俗人,自然與靜嫻說不上一處去。
只是他既然已經娶了妻子,有沒有納側室的打算,自然是希望能與靜嫻好好相處的,得一賢內助替他管理內宅,交際京裡的貴婦名媛,能幫他多大的忙。
如今只是不交心,其餘的,靜嫻都做的極好,只是有些可憐了靜嫻。
他也想盡了法子討靜嫻的開心,當初如何討好黛玉的,如今一股腦再來一遍,他知道靜嫻家世,不缺錢,不過是淘澄些奇形怪狀的小玩意兒,文宣公家教嚴謹,靜嫻也沒嘗過那些街頭小巷的零嘴小食,更不知道那些玩的東西的好處,一時間也幾乎動容。
只是終究進不了心。
她得了林沫又送回來的東西,一式兩樣,與黛玉的不差分毫,抿了抿唇,給了送來的小廝一吊錢:“夠不夠呢?”
申寶忙道:“大爺已經給過錢了,可不敢收奶奶的。”
“便拿著吧。”靜嫻不是看中銀錢的人,隨口問道,“大爺在北靜王府睡得還好?”
申寶一愣,不知道怎麼答。
黛玉覺得奇怪:“嫂嫂為何這樣問?”
靜嫻冷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問。”心裡也沒有覺得如何,只是暗歎了一聲,到底不是一路人,她也沒覺得哪裡難受。
只是聽周姐姐的意思,那水溶也不是好相與的,怕相公在他手上討不得好處呢。
杞人憂天了。
“奶奶,宮裡天使來了。”林可家的匆匆進來通報,“請奶奶進宮。“靜嫻覺著奇怪:“不是明兒個才進宮請安的日子?”
“天使說,允郡王回來了,二聖請奶奶進宮說話。”
靜嫻不禁一皺眉,她是孔家已經出門的閨女,算不得正經皇親國戚,只能說沾點親,允郡王與她算是表兄妹,只是到底是外男,往常她進宮,也只有太后皇后幾個一起說說話,便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