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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外甥!”賈赦連連道,“如今我竟然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外甥肯幫我點小忙了!”
“舅舅這話說的。”他道,“多大點子事!也值得舅舅這麼說。我知道我是打山東來的,貴府上從老太太起,就沒拿我當親外孫看過,但是璉二表哥對我是真心,也幫過我不少忙,我聽妹妹說,二表嫂當年也甚為關照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大舅舅也是痛不欲生。大舅舅一家不嫌棄我,我心裡是感激也來不及的,心裡也想著要多多親近,就是礙著老太太和二舅母……誒。”
賈赦抓著他的手道:“管他人做什麼!你如今是妹夫的兒子,那就是我妹妹唯一的兒子!別管老太太和弟妹,你要是不樂意親近他們,只管來找我!”又這才想起來:“外甥身子好了?”
“多謝舅舅關心,已經無礙了。”林沫笑盈盈地行禮,瞧著在五味樓外氣急跺腳的孫紹組,隨口道,“舅舅,恕外甥直言,方才外甥也在外頭聽您與那位說了一陣子,只是這借朋友錢,萬沒有收利息的事!吏部這陣子查得緊,那人仍然如此,可見沒有真心對舅舅。”
賈赦也對孫紹組那一分利頗是不滿,聽了這話只覺得熨帖:“外甥說的是,這世上能有幾個人如你這般對我!”
“咱們是親舅甥,能一樣麼?”林沫笑道。
回去的路上,申寶仍是咋舌:“四千兩,乖乖,我記得我當年籤的死契,總共就是二十兩,這榮國府的大老爺也真是捨得,他聘自己的太太有沒有花這麼多錢啊!”
“你管人家花在太太身上還是花在花娘身上呢。反正橫豎他欠了我四千兩的銀子。”林沫心裡很是滿意,雖然四千兩數目不小,但是能解決榮國府這個大麻煩,也就花的挺值。何況賈赦死要面子,還給他打了欠條——當然,對於他能還,連林沫自己都沒信心。就當花錢消災了。
馬車進了靖遠侯府,就看到聞歌守在三門那兒,一臉高興:“大爺,剛剛濟南傳了信來,太太和三爺這幾天就要過來了,姑娘給備下了他們吃的玩的穿的,叫大爺去過過目把把關。”
林沫笑道:“母親要來了?真是太好了。”
按著他和孔家的約定,應當是一出了孝就要去孔家定日子迎親的。只是他這兒遲遲沒什麼動靜,連孔靜瑢都來暗示了兩回。如今母親快到了,事情也得有個著落。
林白氏倒是乾脆:“咱們做人要厚道,當初你若是想要娶個宜室宜家的,咱們也犯不著去高攀孔家。既然原先就是要仰仗孔家的名聲地位,想要一丁點代價都不付出,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先生教給你的禮義廉恥都忘乾淨了麼?”
林沫咋舌,悄悄往後看了眼,林澈窩在後面拼命給他使眼色,他看不懂,急得也往後頭眨眼睛,叫林白氏瞧見,兩個人都被拎著耳朵去抄家訓了。
黛玉聽說嬸孃一來就罰了哥哥,也有些不自在,想著這個嬸孃會不會太嚴厲了一些,誰知林白氏對她卻極為和顏悅色:“這便是侄女麼?”拉著她的手道,“你父親比我們老爺這邊要年長一些,原先他高中探花的時候,我們家太老爺也在京裡當醫官,還給我們老爺寫信說你父親風度翩然,將來是有大出息的。如今一晃也這麼多年過去了,探花郎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黛玉想起父親來,忍不住心裡泛酸,但轉念一想,嬸孃的夫婿也沒了,不覺一陣悲涼感湧上心頭:“我小的時候,有個籟頭和尚道我們家裡來,說我們林家是……不想竟叫他說中了。”
林白氏道:“什麼和尚道士的,說的話有什麼用?我只知道你父親是鞠躬盡瘁,到去世前還在幹著自己的差事,皇上都嘉獎過的,我也知道我們家老爺、還有幾位大伯小叔們,他們救了人,山西人都知道我們林家人!我是婦道人家,也知道他們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