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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面上好看些。
結果剛想去和容嘉說句話,就看見這死孩子坐在石凳上叫容遂承扎馬步:“看什麼看呢!我告訴你容遂承,我被你爺爺打了十幾年,好容易輪到我自己打孩子了,覺著滋味還不錯呢!怪不得你爺爺上癮,大哥這些時候正忙著溫書,你要是再幹那些子丟全家人臉面的事兒,誰也救不得你!”笑得他找了身邊趁手的荷包就扔了過去,容嘉正擰著身子教訓侄子呢,差點被嚇了一跳,虧得也算是個練家子,歪了歪身子接了過來。
“還我。”林沫伸出手去。
容嘉這回定下神來,看了看那個荷包,針腳細密,可是和有著幾十年功夫的繡孃的手藝還是比不了,但是用料仔細,林沫又貼身帶著,立時就明白是誰的手筆——靜嫻是從不做針線的,嬉皮笑臉地往懷裡收好:“都拿來揍我了,還這麼小氣。”又指指容遂承,“瞧瞧這架勢,別說比你我,就是跟涵哥澈兒也不能比。”
林沫不忍心地側頭看了看容遂承:“你也別太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叫他下來歇歇。”
想起那會兒他教訓容遂承的樣子,還不若自己在家裡教著。甚至將來有了小外甥,也得自己費心——一想到以後,又覺得頭疼了。
上書房現在熱鬧的很。
“不是說有田大人家的小公子陪崇安王唸書的麼。”林沫低聲問了一聲。花霖隨口答道:“田大人家的嶽珍志在武道,我已經同皇祖父說好了,他也不是耐心陪我讀書的性子,將來卻一定是一員猛將,何必勉強他呢。”他一邊說一邊瞟了一眼瑞文。
瑞文也有一個伴讀,名叫金慈,林沫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他是出身哪家,後來才曉得,原來就是當年生瑞文的那個小宮女的孃家人,父親在內務府奉宸院當著一官半職——說白了,還是個奴才,同別的皇孫的那些身為世家公子的伴讀沒法比。
林沫心裡苦澀。他曉得韓王縱然輕視這個兒子,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他偏愛瑞文,已經到了皇后警示靜嫻的地步了,不可能韓王沒聽懂,這是在刻意對秦王、齊王示好了。想不到他的一時好心,竟造成瑞文的日子如此艱難。
“這樣我也沒有伴讀啦。”花霖悄悄地在他耳朵邊上說,“燁堯也不好笑瑞文哥哥了。”
林沫一怔,不覺一笑。
他想,正主兒還沒有別的心思呢。那些因為自己的小心眼來怪罪一個小孩子的,實在是心胸狹窄得不如一個剛剛啟蒙的孩童。
“十殿下笑過八殿下啊。”他在心裡這麼唸叨著,打了兩個寒顫。
有什麼好嘲笑的呢?最後不還是一樣的。橫豎都是庶子罷了。他心裡想著,到最後,除了最後的贏家,其他的,不全都是棄子?
這般想著,他默默地丟下手裡的書卷,熟讀四書五經又如何?有些孩子,身居高位,三字經千字文就是讀著玩玩的,仁義禮智信沒一個進了腦袋。
花霖真是個好孩子啊。他這麼想著。
“今天就到這裡吧,殿下們自己溫書便是了。”他輕笑了一聲,“陛下萬壽節快到了,殿下們若有自己的心意,功課又有進步。萬歲爺會很高興的。”
說罷便行了個禮,出去廊下透氣了。
也才出去了半晌,裡頭忽然就喧譁了起來。
“你幹什麼——”有個尖利的聲音甚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七八歲的孩童,扯起嗓子來還真是要人的命。
他趕緊往屋裡去了。
第233章 雙王禍(中)
平心而論,林沫並不是一個嚴厲的師傅;不說跟文宣公比;就是林清當年教他;都更嚴厲些。到底他的學生們身份不一般;人家是君他是臣;口頭上叫他一聲師傅,要真擺起師長的譜兒來,回頭怎麼死都不知道。不過今兒個他是真的生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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