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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實。等端王世子上位了興許不再那麼親厚,但現在執掌宗正寺的還是當年為了和惠公主不必和親而南征北戰的老端王。林沫娶的恰好是和惠公主最寶貝的孫女兒,雖然端王和他沒什麼來往,但說到底,水汲並不會自大到以為端王同自己更親厚些。
更何況,林沫還管著另外一件差事——為皇孫擇選伴讀!
皇帝兒子不多,不過也勉強夠用,孫子不少,嫡出庶出加起來,上書房也挺熱鬧。不過林沫給容遂承拒了當崇安王伴讀的好差使——用的理由挺不給容家面子的,倒也搏了個謙虛公正的名聲,皇帝索性又要再考校一下大臣家的年輕孩子,給孫子擇選伴讀。
倒不如從前選官那麼麻煩,說到底,上書房也不過是未來皇孫們奪權鬥爭的第一步,所謂的拉幫結派現在就漸入佳境,伴讀最後還是各個王府自家的親信,不過到底還是要林沫點頭的。
水汲有個兒子,年紀正好,還是嫡子,作為宗室子弟,當是能趁著這時候也進上書房唸書的。
搶林沫的人,著實不是好主意。
第232章 雙王禍(上)
“皇上是覺得你無所不能?縱然能者多勞;你的差事也太多了些。”水溶不自覺地抱怨。林沫隨手摘了他一個荷包給自己掛上:“大約是希望我忙起來,沒工夫想那些閒雜事兒吧。”水溶一怔;想起他和江南織造鬧起來的時候皇帝的表情;也有些想笑:“你也好斂著些了;就是你自己家裡;哪天你兒子要對你那些大丫頭喊打喊殺的,你難道高興?左右有個暗地裡的規則在;他們做的不過火;你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罷——那荷包是明嶽縣君給我的;還來。”
林沫輕車熟路地用他腰上的玉佩把荷包換了下來,低聲輕笑了一聲:“那又怎麼樣。”
水溶呆呆地看著他。
“怎麼能拿修航修朗跟我的丫頭們比?這事兒說起來;大約也就是聞歌和聆歌兩個吵架吧?”林沫笑道,“我對自己倒是有信心;覺得能吵贏。行了,這事兒說好了你別管,就別再過問了。”
水溶冷笑:“你真當自己是戲文裡頭單槍匹馬的孤膽英雄了?我聽說你戶部用得順手的幾個郎中都給寫了薦表外放去。你打算幹什麼呢?忘了前幾年累得吐血的事兒了?”
林沫卻渾不在意:“有空管我的身子,不如養養你自己的腰吧。”
“誰樂意管你!”水溶咒他。
林沫收拾妥當了自己,擰頭看了他一眼:“是啊,誰呢?”
等人走遠了,水溶才敢罵了一嗓子:“小不要臉的。”他到底是沒敢插手林沫要乾的事兒,皇帝不一定捨得殺林沫,可是一定捨得撬自己,太妃、姐姐、女兒,還有一大家子人呢,不是說沒就能沒的。
不過,若是林沫真因為這事下去了……
他怎麼也會把人撈上來的。
林沫這人,雖然沒皮沒臉的一身毛病,不過到底只適合風風光光地站在高處。他要是真的落入低谷,也不會跟水汲似的養出一身毛病來,估計也犯不著水溶擔心——不過算他多管閒事也罷,真有了那麼一天,他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
但也僅僅於此。
皇帝覺著無奈:“你身上的料子看著眼熟。”蜀地貢上來的,總共就那麼幾匹,不過是挑幾個狩獵之中表現極佳的賞了。水溶這回出去,主要管著侍衛調配,算不得出色,也沒出岔子,中規中矩的,倒是他一貫地風格。皇帝也就賞了他幾匹,餘下的給了燕王——這個兒子有些時候不見了,騎射倒是進步了許多,很給他長臉。結果回來才幾天,就見林沫穿了身眼熟的圓領長袍,總不能是燕王給他的。心裡也就犯了嘀咕。
他想罵幾聲你們倆也不知道避諱些。又想安慰一句,告訴林沫只要水溶乖乖地為他所用,倒也不會走他父王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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