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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今天也沒來,最近方大人忙得緊,連帶著吏部也腳不沾地的。”水浮盯著他的扇子看了一會兒,“泰隱看上去倒是不著急。”
水溶苦笑了一聲:“他?他何止是不著急?”
的確,他對這次改革的態度,已經跟他正常的做事風格大相徑庭。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現在的舉動更像是消極怠工。水浮與他共事過,這人剛進戶部時,跟曹尚書還有點小矛盾,可幹起事來依舊是細緻又拼命,現在就轉了性?看起來不大像。水浮心裡一動——他莫是有別的心思?
“泰隱在忙什麼呢?”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也沒指望水溶能給他個答案。他自打與林沫水到渠成了,也沒見改個性子,家裡頭的小廝一個頂一個地清秀,外頭也沒收手,不少年輕俊秀的公子哥兒提起北靜王還是一臉地憧憬。不過水浮看得出來,他這回倒也真不是玩玩。具體表現大概就是與他的漸漸疏遠。
誰知道水溶竟然左看看,又看看,湊過來小聲說了句:“他拿杭州織造開刀,不是被皇上駁回了?還憋著氣呢。”
就是水浮也驚了一驚。
“他還真是……”他想了想,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話。
水溶無奈道:“沒辦法,誰叫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他這麼執著做什麼。橫豎他也沒打過不準備的仗,興許等真弄到了什麼真憑實據的,也沒人拿他有辦法了。”
雖說如此,到了那時候,也一定會得罪人吧。
不過也是,會害怕得罪人,也不是林沫了。
水浮暗暗握緊了拳頭。他被人叫做冷麵三爺,在戶部當差的時候,也不是沒拿所謂的寵臣權臣開過刀。只是他自己心知肚明,那幾個並非父皇愛將,有幾個還是皇祖父的心腹,他那番動作,皇上是暗喜的。而林沫這回把土動到了父皇腳下了……即使早就對林沫心生嫉恨之意,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
這世界上會有為了臣下不顧自己親兒子的父親麼?
少。
水浮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還是不願意真動那些人,畢竟,他們這樣的人家,最怕的就是得罪父皇,平日裡說句話都要斟酌半天的,更何況這種明目張膽地反抗。
也就林沫了。
水浮冷靜下來,看了一眼水溶。小皇叔是什麼意思呢?希望他助林沫一臂之力?不大可能,誰都明白,他們這些皇子,看著有個性的不少,其實個個都是明哲保身的主兒,除了燕王是一心一意為他,其他的,只怕都是冷的。水溶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江南織造又沒有得罪到他,水浮怎麼可能動手?還是說,水溶這是提醒他,江南織造有難?也沒這個道理,那些人跟秦王府並沒有一點關係。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
水溶是在告訴他,林沫的為官之道與他不盡相同。
這個人其實沒什麼威脅?
水浮笑著搖了搖頭:“小皇叔,有人來找了,我先回去了,小皇叔玩得開心點。”
知道又怎麼樣?難道能回到過去林沫替他效力的日子?難道林沫能替代老七,一心一意只替他著想?
水溶覺著沒意思,水汲這兒倒是很有些會唱小曲兒的美人,不過他天生對那些女子沒有興趣。倒不是沒人投其所好送幾個漂亮的小男孩兒上來,只是今日他才白日宣淫過,對方還是他心尖兒上的,氣度長相都蓋過這些庸脂俗粉的——要緊的是,這會兒他腰背還挺痠麻的,下身某處倒不是疼,但是一抽一抽的,酸脹得過分。
水汲瞧出來他沒什麼興致,特地舉著酒杯來敬酒。
“該我敬壽星才是。”水溶忙站起身來,旁邊服侍的人給他斟了一盞酒,他自己說“斟滿才酒”,又給滿上了,與水汲碰了碰杯子,兩人倒是一飲而盡。
不說別的,就沖水汲這張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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