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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擋他的路,你準備幫誰呢?”
新歡舊愛,擱誰都要想破了腦袋的問題,叫水溶想也沒想就給作了答:“自然是看得到又摸得著的那個。”
水遊是個清醒又精明的人,他知道席頔不是個能做事不留破綻的,叫水溶抓住了一個,自然就會有更多的出來。他既然不能拿水溶怎麼樣,自然也只剩下唯一的一條撇清自己的路好走。
不過,總算有人能從無所不能的秦王殿下那兒搶走了東西,哪怕是他棄之不用的,這個認知仍讓趙王覺得有些痛快。
搶了秦王的人的靖遠侯卻遠沒有那麼輕鬆。他自然不會責怪水溶的自作主張——這原來就是北靜王的職責所在,如何行事更是他的自由。無論如何,北靜王府那樣強大又密集的情報網,這次好歹是用來為國效力的。林沫雖然會為舅舅擔心,但還不至於遷怒水溶。
這大約是他這個既不體貼,亦不溫柔的情人唯一能做的。
貼心又溫柔的北靜王回了府上,想著要先去給太妃請安,順便再抱抱自己的兩個閨女,如今長大了一點,玉雪可愛,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蛋笑起來簡直能叫他這個當爹的忘了自己姓什麼。可是剛要換衣裳,就聽到管事的來報,南安王府的世子同榮國府的寶二爺來了,現下在書房等著王爺呢。
寶玉倒曾經是北靜王府的常客。水溶那時候知道他姐姐要當貴妃,加上寶二爺也委實生得好,便起了些別的心思,時常邀人來家裡頭品茶作詩,寶玉也是個見了漂亮的人就走不動道的,一來二去的,險些擦槍走火,要不是那會兒水浮事兒多,林沫又初來乍到的總給他使絆子,他還真沒資格在這兒嫌棄人家煩。
不過南安王世子倒是稀客。
水溶換了衣裳,先遣人去知會太妃一聲他已經回來了,便起身去了鶴年軒。北靜王府也養了一群請客,平日裡無所事事,北靜王附庸風雅的時候出來負責提點難看到不行的建議來襯托王爺的英明神武文采飛揚——林沫嘲笑了他不知道多少回。比如說這時候,就是那群人出場的時候了。
鶴年軒這麼個老氣橫秋的名字當然不會是他取的,寶玉先頭提過一兩次,說了句“這和王府裡頭其他地方可真不像”,叫水溶一句“不管像不像,橫豎它就是”給輕描淡寫地掠過去了。倒是林沫頭一回來時,笑眯眯地盯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王爺拳拳愛子之心,天地動容,我不喜歡同拿人錢財的人說話,換個地兒吧。”
五間的大屋子,中間也沒個格擋,四周圍只有兩三個大架子,擺著各色古本書籍,還有個梯子能往樓上去,亦是一堆古本。
因為全是書畫,鶴年軒裡頭也不敢生火,除了平日裡客人實在是多,也就春夏時分邀人坐臥此處,看書彈琴。想來管事的也知道這情況,倒也沒把他們往別處去。
水溶笑了起來,踏進門去,果真見單顯楊與寶玉二人坐在炕上,正對著一幅九美圖評頭論足,兩三個伶俐的小姑娘站在一邊伺候著,不知這二位說到了什麼,逗得小丫頭們滿臉通紅,不知所措。
“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水溶問。
見了主人歸來,他二人忙起身見禮,水溶連聲道不用,親自扶他們坐下,又看了看正煮著的茶,湊上去嗅了嗅味道,便坐正了身子:“寶玉倒是常來,不過顯揚還真是稀客,來找我有什麼事?”
單顯楊陪笑道:“王爺說得還真是,我也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王爺事務繁忙,我也不敢常來叨擾。”
“就知道你有事。”水溶先說給他聽,“我可不一定幫得上忙。”
“要是連王爺也幫不上忙,我就真不知道該給誰說去了。”單顯楊道,“王爺知道,我父親是武將出身,要他帶兵打仗那不用說,只是這朝堂上的規矩禮數,他是一點兒也不通,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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