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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吐出來，一動也不願動地等著陳笠進來接他。

手機震動很久，應該是很久，林洋感知不清，到最後可能是來電的人不再撥打，也可能他手機沒電了，總之兜裡恢復了安靜。

陳笠也終於來了，林洋安心地兩眼一閉徹底昏睡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林洋才醒來。但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是想吐，他緩了會兒，最後猛然坐起身，忍著要裂開的頭疼直接衝進浴室。

極致的嘔吐感面前卻只有乾嘔的份，他胃裡空空。

林洋撐著膝蓋彎在馬桶前，胃疼，頭疼，哪哪都難受。

他閉著眼，回想起那姓孫的老登，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罵髒話。

估計是把胃喝壞了。林洋起身捂著胃來到洗漱臺前刷牙。

他邊看著鏡子邊刷，刷著刷著，突然想起來什麼，加速了洗漱的動作把自己收拾乾淨，然後跑過去翻衣物籃裡的衣服。

他拿出手機，發現關機了，於是把電充上又進去浴室洗澡。

等洗完出來，他開機，緊接著就看到了一堆的紅點，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點……他手指懸在螢幕上，最後視線落在橫在螢幕中央的訊息上。

是洛克發來的。林洋本不想搭理，但訊息內容裡卻有一條是影片的格式，地下附加著一行字：

【我不是有意觀看，但你也許應該看看。】

林洋對影片這兩個字特別敏感，洛克還和他提了兩次影片的事情。

林洋盯著洛克的備註，心裡漸漸的生出來不安來，緊張，甚至是恐懼，胃也疼得越來越明顯，他難受得用手抵住胃。

什麼叫他應該看看？這影片到底是什麼？

“嗡——”

林洋心臟正沉著，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把林洋嚇了一條。他吞了吞口水，只是一條天氣預警。

他站在原地胸膛起伏好一會兒，額頭都微微有點冒汗，最後，他咬牙點開了影片。

影片一共半小時，開頭沒有畫面，但聲音很嘈雜，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交織混響。

林洋疑惑地繼續往下看。

影片漆黑的頁面有光亮晃了一下，接著畫面就完整清晰了起來。

再接著，林洋就愣了。他極度懵圈地開啟最高倍速，然後眼睛不眨地死死盯著。

一直到十分鐘過去，影片播放結束。塵埃在金光裡安靜地漂浮，林洋則安靜地低著頭。

影片裡的內容，不是他以為的小影片，而是他跟個紈絝渣渣一樣醉醺醺地抱著一個小0上下其手的畫面……是他和沈問喝醉後在“別故”裡發瘋撒錢的那一段。

林洋看向窗外，眨了眨眼睛。

這段影片，他看過很多次，在北冥的那套小破房裡，在床上，在北冥折騰他的時候。

林洋靜靜地立在原地發呆許久，最後他撥通洛克的電話。

“你什麼意思？”他問，似在求證心裡無比清楚的答案。

洛克在電話裡說，“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個影片不值得我們當初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去攔截。”

林洋抓著手機安靜站立，此時此刻，他形容不來內心是什麼感受，像是各式各樣歡喜的滋味都有，但又好像是茫然的一片空白。

不瘋你跟我在一起嗎？

在林洋呆愣的時間裡，洛克的聲音繼續從電話裡傳出：“我為昨天冒犯的語氣向你道歉，但我希望你能夠讓醫院放人，我今天下午會再去一趟。”

林洋複雜又空白的腦袋終於轉出來一點實質，他不禁感到疑惑。

他什麼時候不讓醫院放人了？

但林洋沒來得及問，洛克已經先一步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洋發懵著把手機拿